第二十章（第1 / 3页）
可是电话又响了。迪克站起来，拿起先前扔在床上的帽子，准备放到行李台上去。萝丝玛丽紧张地伸手捂住话筒：“你不是要走吧！”
“不是。”
这一次通话结束后，他试着把这个下午拉回轨道，说：“我现在就指望着能有人给我一些补养。”
“如果不被剪的话，我在这次的片子里有很不错的戏份。”
她从他的身后走过，经过时碰到了他的肩膀。打了个让人来撤走餐桌的电话之后，她在一把大椅子上坐下。
“认识你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姑娘，迪克。现在已经是个女人了。”
“所有关于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尼科尔怎么样——还有拉尼尔和托普茜，都好吗？”
迪克迈出电梯，沿着弯弯曲曲的走廊一直到底，转个弯，听到远远有说话声从一扇门里飘出来，门里透出灯光。萝丝玛丽身穿一套黑色睡衣，正在喝咖啡，午餐桌还在屋里没有收走。
“你还是那么漂亮。”他说，“比从前更漂亮了。”
“想来点儿咖啡吗，年轻人？”
“我今天早晨实在是不太像样，真是抱歉。”
“你那会儿脸色不大好——现在好了吗？想喝咖啡吗？”
“他们都很好。他们常常说起你——”
电话响了。她接电话的时候，迪克翻了翻两本小说，一本艾德娜·费勃<sup><a id="noteref_1" href="#footnote_1">[1]</a></sup>的，一本阿尔伯特·麦基思科的。服务生来收走了桌子。没了桌子，黑睡衣下的萝丝玛丽在这屋子里愈发引人注目。
“……我有客人……不，不太合适。我得去裁缝那儿试衣服，要花很长时间……不，现在不行……”
没了餐桌，她似乎也更加自在起来，冲着迪克露出了微笑——笑得像是他们俩在一起历经了各种艰难险阻，如今终于来到属于自己的天堂，平静、安宁……
“好了。”她说，“你发现了吗？为了见你，我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来收拾准备。”
“不了，谢谢。”
“你现在看起来很不错，早上可是把我吓了一跳。如果剧组还在这里的话，妈妈下个月要过来。她总是问我有没有在这里见到你，好像我们俩就住隔壁似的。妈妈一直很喜欢你——她一直觉得你才是我应该结交的人。”
“啊，很高兴她还记挂着我。”
“哦，她记挂着呢。”萝丝玛丽再次向他担保，“非常记挂。”
“我在很多地方看到过你的海报。”迪克说，“有一次还一个人重温了一遍《爸爸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