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2 / 5页）
“我们没有权利做这样的事。领事馆负责这些事。领事馆九点办公。”
一把困倦的格罗顿腔<sup><a id="noteref_2" href="#footnote_2">[2]</a></sup>从门房身后的楼上飘下来。
“是什么人？”
门房如释重负，回答道：
“一位女士，先生。她刚才在推我。”说话间，他退后了几步，贝比立刻冲进大厅。一个年轻人站在楼梯转角上，他刚刚被吵醒，只裹了一件白色的波斯绣花睡袍。他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粉红色，鲜艳却了无生气，嘴上还系着个口钳模样的东西。看到贝比时，他的头往后一缩，躲进了阴影里。
“是什么人？”他重复道。
贝比坐车赶到美国大使馆，在出租车司机的坚持下结清了费用。当她跑上台阶，按响门铃时，天还黑着。她按了三遍门铃，一个迷迷糊糊的英国门房才过来打开门。
“我需要见个人，”她说，“随便什么人——现在就要。”
“大家都在睡觉，夫人。我们九点才办公。”
她不耐烦地挥手扫开时间问题。
“这很重要。有人——一个美国人被打成了重伤。他被意大利人关起来了。”
贝比急忙将事情告诉他，情急之下，往楼梯凑近了几步。这时她才反应过来，那个口钳似的东西是绑胡子的护须带，至于脸上，那是敷着一层粉红色的冷霜。只是两者搭配在一起，那简直就是噩梦。当务之急是，她激动地大声说道，他应该立刻和她一起去监狱，把迪克救出来。
“这很糟糕。”他说。
“是的。”她顺口附和，“是吗？”
“意图殴打警察。”他的声音里含了一丝轻蔑，“恐怕在九点以前什么都做不了。”
“要到九点，”她吓呆了，重复道，“但你总能做些什么吧，一定可以的！你可以和我一起到监狱去，确保他们不会再伤害他。”
“现在所有人都在睡觉。等到九点——”
“我不能等。他们打瞎了一个人的眼睛——我的妹夫，他们把他关在监狱里，不放他走。我必须和某个人对话——你不明白吗？你疯了吗？带着这么副表情站在那里，你是傻子吗？”
“我无能为力，夫人。”
“你去叫个人起来！”她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这是生死攸关的事。要是不去叫人的话，你会有报应的——”
“请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