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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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吗？”
“说来也怪，我还真没有——尼科尔或许有。”
“别去打扰她了。”
“她已经起来了。”
“她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迪克来到尼科尔的房间。“我听到你起来了才过来。不用说了，昨晚的事我感觉很糟——不过咱们能不再提了吗？”
“我同意。”她淡淡地回答，转头去照镜子。
“是汤米开车送我们回来的？还是我梦到的？”
“你明明知道，是他送的。”
“看起来也是，”他承认，“我刚才听到他咳嗽了。我想我该去打个招呼。”
迪克缓缓转过身去。“你以为她会因为我大醉了一场就死去吗？”他的声音是愉悦的，“尼科尔如今是——佐治亚松木做成的，那是已知最硬的木头，除了新西兰的铁梨木——”
尼科尔正好下楼，听到了对话的尾巴。她知道，一直都知道，汤米爱她。她知道他从来都不喜欢迪克，而早在他表现出来以前，迪克就看清了这一点，总会以某种积极的方式来应对这个男人孤寂的热情。想到这里，纯属女性所独有的满足感便油然而生。她探过身子，隔着孩子们的餐桌对家庭教师下达指令，与此同时，楼上还有两个男人在为她操心。
稍后的花园时光里，她一直很快乐——她不希望有任何变故发生，只愿现状延续，悬在两个为她辗转反侧的男人之间，在他们的脑海之间被抛来掷去。她已经很久没有存在过了，哪怕是作为一只皮球。
“很好，兔子，不对吗——还是对？嘿，兔子——嘿，你！很好吧？——嘿？还是说这个在你听来太特别了？”
他离开时，她竟觉得高兴，这在她的生命中几乎还是头一遭——他那永不出错的可怕禀赋似乎终于要抛弃他了。
汤米是被牛奶咖啡的香气唤醒的，这会儿刚在床上翻了个身。
“感觉还好吗？”迪克问。
当汤米抱怨嗓子疼时，他赶紧换上了专业人士的态度。
“最好用用含漱剂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