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 / 2页)
<a href="#noteref_2">[2]</a>欧洲最具影响力的王室家族之一,十五至十八世纪的三百年间,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都出自哈布斯堡家族,此外,奥地利、匈牙利、波希米亚、德国、英国、葡萄牙、西班牙等诸多欧洲国家都曾有帝王出自该家族。
“喜欢过你——我爱过你。人人都爱你。你想要谁都能得到,只要你肯开口——”
“你我之间始终是有着什么的。”
她咬住嘴唇,露出渴慕的神情。“有吗,迪克?”
“一直都有——我知道你曾经历的坎坷,知道你在面对它们时有多勇敢。”心底深处惯有的嘲笑声又开始悄悄响起了,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太久。
“我总觉得你了解很多。”玛丽热切地说,“比任何人都更加了解我。或许这就是关系不好时我会那样害怕你的原因。”
“这可是艾略特博士的经典口头禅之一。”
“是真的。没人在乎你喝不喝酒——”她迟疑了一下,“就算是亚伯,他在喝得最凶的时候也不会像你这样去得罪别人。”
“你们都太无趣了。”他说。
“可我们全都是好人!”玛丽叫道,“如果你不喜欢友好的人,那就去试试跟那些不友好的人相处,看你能有多喜欢!所有人都愿意高高兴兴的,如果你让他们不快活,就是切断了自己的给养。”
“我得到过给养吗?”他问。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温柔而又亲切,透着情意绵绵的意味。刹那间,两人的目光连理已缔,缠绵相依,紧紧纠结在一起。随后,当心底里的笑声越来越大,大到玛丽几乎就要听见时,迪克挪开了视线,他们回到了里维埃拉的日头下。
“我必须走了。”他说。站起时,他的身体微微晃了晃。感觉不再良好——他的血流变得迟缓了。他抬起右手,划了个罗马十字,站在这高台上为这片沙滩祝福。好几把遮阳伞下的面孔都抬了起来。
“我要去找他。”尼科尔跪起身来。
“不,你不会去的。”汤米说着,坚决把她拽了下来,“不要多此一举。”
<a href="#noteref_1">[1]</a>英美惯用容量单位,就液体而言,英制1夸脱约为1136毫升,美制约为946毫升。
玛丽正在享受她的快乐时光,尽管她自己并不知道,毕竟她之所以陪他坐在这里,只是出于恐惧罢了。又一次拒绝了酒精饮料之后,她说:“饮酒意味着自我放纵。当然,亚伯的事情之后,你能够想象我对此是什么感受——既然我已经看到过一个好人是怎样一步步变成酒徒的——”
正走下台阶的卡罗琳·西布利-比尔斯女士绊了一下,夸张地大笑起来。
迪克感觉不错——他已经跳过这一天,抵达了男人在一顿舒心晚餐后应当达到的状态,不过,他也只是对玛丽表现出了一种恰到好处的、真诚而节制的兴趣。他的眼睛此刻如孩子般澄澈,索求着她的共鸣,不知不觉中,曾经的冲动涌起,攫住了他:应该让她相信,他是这世上最后一个男人,而她就是最后的女人。
……这样他就不必去看另外两个身影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黑与白,在天空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你曾经喜欢过我,是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