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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一定在那儿,”她很有把握地断言,“你只要随便问问,哪一位是戈登·斯特雷特,他们就会把他指出来。他们全都互相认识,那帮家伙。”
她拿出一个包来,从里面掏出一张一元的钞票,递给乔治。
“这个,”她说,“一点小意思。你去找到他,替我带个信儿。你就告诉他,他要是五分钟之内不到这儿来,那我就上去。”
乔治不抱希望地摇摇头,把这个问题想了一下,踌躇了一阵子,最后还是进去了。
还未到五分钟的时限,戈登就下来了。他比早些时候醉得更厉害了些,而且模样也变了。整个人像被硬壳罩着似的,由烈酒结成的硬壳,头重脚轻,脚底下踉踉跄跄,话也说得七零八落。
那个胭脂搽得太红的年轻女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又扭回头来,跟那个没有下巴的侍者继续争吵起来。
“你最好上楼去跟他说我在这儿,”她气势汹汹,“要不我就自己上去了。”
“不行。你不能上去!”乔治断然拒绝。
那姑娘笑了,嗤之以鼻。
“噢,我不能,是吗?哼,我告诉你吧,我认识许多大学生,但更多大学生认识我,他们喜欢带我去舞会,我认得的人比你一辈子见的还多。”
“你好,珠儿,”他粗声粗气地说,“马上就来了,珠儿,我搞不到那么多钱,可我尽力了。”
“还提个屁钱!”她大声呵斥着,“你已经有十天没找我了,怎么回事?”
他慢吞吞地摇头。
“心情特别低落,珠儿。我还病了。”
“也许吧……”
“也许?”她打断他,“啊……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进出出,就像刚才出去的那个女的一样,天知道她上哪儿去了。她们就能来去自如,可轮到我要看朋友的时候,他们就找个混账、白痴的侍者堵在这儿,拦着不让我进去。”
“你看见没有,”基的哥哥也被惹怒了,“我不能丢了工作。你说的那家伙也许不想见你呢。”
“噢……他绝对想见我。”
“不管怎么样吧,那么一大堆人,我上哪儿找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