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针对唯一重要的事情,付出一切代价(第2 / 3页)
“那谁会当我们队的队长?”威廉希冀地问。
伊丽莎白·扎克尔将所有球员分成两队,用绳索将每队队友牢牢地绑在一起。只要其中一个队员倒下,全队都会跟着倒下。
戴维对他寄予希望的这个问题做了回答:“威廉,你还太年轻。”
威廉在门槛上颤抖着,即使教练的眼神明确表示这件事情已经讨论完毕,他还是没法走开。
“我带过一支女子冰球队。她们非常不擅长从球门前带球反转,更不想挡下对手射门,因为她们怕痛。所以我就请她们把衣服全脱光,试着从中线滑到球门前方触摸横杠,而我就用漆弹射击她们。她们每成功一次,我就请她们一人喝一杯冰啤酒。你们知道她们对我说什么吗?”
“今年我们球队会不会有人穿十六号球衣?”威廉还想知道。
球员们紧张起来,还有人趴在水桶上呕吐。扎克尔示范性地对着其中一个球门的横杠发射了一枚漆弹,弹壳跌落下来,那枚坚硬的漆弹引爆成一块黄斑。
他问话的口吻并没有指责的意味,他只是想获得教练的关爱。问题就出在这里:爱和领导力一样,是无法强求的。
戴维感到自傲吗?不,完全没有。所以,他为什么不直接到班杰家里实话实说:他竟是一个如此糟糕的领导者,这孩子都不敢向他吐露关于自己的真相,他真的觉得很丢脸。戴维为什么不直接道歉呢?他不道歉的原因,想必和所有人做出最愚蠢行为的原因是一样的:认错,是非常困难的。错误越大,认错就越困难。
这时,另一名男子站起身来。他把头盔摔在冰面上,脱掉球衣与护具,裸着上半身。
戴维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他说服自己,他为了冰球的最佳利益付出了全力。团队、球会、体育优先。他永远不打算让这些事情泛政治化。就算是现在也不行。
“我不这么觉得。有人告诉过我,我很没有……幽默感。”扎克尔说。
办公室的门板上传来敲门声,威廉·利特站在门口。
扎克尔也许读出了他的嘴形,天晓得呢!不过,她回答道:“根据我的了解,你们很喜欢说‘老太婆’。我可以担保:当你们被我训练时,你们会很害怕自己打球像老太婆的。”
“这不关你的事。”戴维冷冷地说。
他们必须持续练习,直到学会与彼此合作,共同进退,成为共同体。他们可以不断流汗、不断呕吐,但最后一试必须成功。直到连亚马都累倒、瘫软在短边线上时,扎克尔才让他们解开身上的绳索。然后,她就取来一把漆弹枪。其中一名老球员喃喃自语道:“现在糟老太婆脑充血了……”
班杰在熊镇代表队的背号就是十六。戴维拒绝让任何赫德镇的球员穿上十六号球衣。
“这算哪门子的老太婆练习法!?”其中一名老队员咆哮着。他被一名踉踉跄跄的队友绊倒,重重摔在了冰面上。然而,扎克尔不为所动。
“你在……说笑?”最后,某人问道。
“你听说班杰成了熊镇冰球队的队长吗?”他劈头大吼道。
冰面上的男子们凝望着,但扎克尔只是等待着。一分钟过去了。其中几名男子紧张得咯咯笑,但扎克尔只是站着,一动不动地握着枪。
戴维点点头:“这里是赫德镇,不是熊镇。你不用担心他们在做什么。”
没人搭腔。因此,扎克尔只好自己说出答案:“她们说‘见鬼去’。不过,当然了,她们是……老太婆。而你们呢?你们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