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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 格(第2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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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不会不相知。朋友也遵循神圣的必然规律;他们彼此吸引,而不是相反——

显得更加深沉,更加古老,

如果他们互相回避,那就彼此最为欢喜。他们的关系不是生造的,而是被允许的。诸神必须不用管家而亲自坐在我们的奥林帕斯山上,而且尽可能按神圣的资历排好座次。如果要劳力费神,如果朋友们要走一英里路才得相见,社会就完蛋了。如果它不是社会,那就成了一种有害的、下流的、堕落的喧闹了,尽管是由精英们构成的。每一个人的伟大发挥不出来,每一种缺陷却在煞费苦心地活动,仿佛奥林帕斯山上的诸神居然相会去交换鼻烟盒似的。

他的目光紧盯着茫茫的银河,

生活行事草率。我们在追逐某些飘忽的计划,或者某种恐惧或命令在后面追逐我们。然而,如果我们突然遇见一位朋友,我们便停下来;我们心急火燎,行色匆匆,看上去十分愚蠢;现在需要的就是停顿和镇静,还有用心智壮大时机的力量。在一切的高尚关系中时机就是一切。

这种杰作只有在大自然插手的地方最为出色。当心,注定有大作为的人将会在阴暗处滑进生命,没有千眼的雅典注视并炫耀青年天才的每一种新思想、每一种令人脸红的感情。最近有两个人——至高无上的上帝的两个孩子——给了我思考的机会。当我探索他们神性的来源和对于想象的魅力时,仿佛每一个都在回答:“由于我不顺从,我从来没有倾听过你们这些人的法则,或者他们称之为他们的信条的东西来浪费我的时间。我满足于我自己的法则的简陋贫困,因此也满足于这种甜蜜,我的工作从来没有使你想到那种情况——与那种情况无缘。”大自然在那样的人身上替我大肆宣扬:在民主的美国,她不会被民主化。与市场和丑闻彻底隔绝!正是今天早晨,我才把这些林神的一些野花送走。它们是对文学的一种调剂——这些都是从思想感情的源泉吹来的一股股清风,就像我们在一个讲究优雅和批评的时代读了一个民族最初的几行散文和诗歌一样。他们对他们心爱的作品是多么入迷,不管是埃斯库罗斯、但丁、莎士比亚,还是司各特,就好像感到他们和那本书利害攸关似的,谁触动了那本书,就等于触动了他们——尤其触动了批评家的完全孤独,那个他写作所依赖的思想来源帕特莫斯岛——因为他没有意识到竟然有人会读这种作品。但愿他们像天使一样能继续做梦,不会醒来比较,受到恭维!然而有些天性十分健全,是不会被捧杀的,哪里思想的血脉伸入深沉的地方,哪里虚荣就不会造成危险。严肃的朋友将会警告他们:有被大吹大擂冲昏头脑的危险,然而他们只是付之一笑。我还记得一位雄辩的卫理公会教徒对一位神学博士好心的规劝表示愤怒——“我的朋友,一个人不能受赞扬,也不能遭侮辱。”然而原谅这些忠告吧;它们都是天经地义的。我记得某些有头脑的外国宗教界人士来到美国时我想到的就是:你们被带到这里来是否上了当?——或者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先回答我这样一个问题:“你会上当吗?”

他的行为赢得了无限敬仰,

如我所说,大自然亲手掌握着这些主权,不管我们的布道和戒律怎样冒失地分配荣誉,怎样宣讲法律在塑造公民,大自然仍然我行我素,使最有智慧的人蒙受冤屈。她非常蔑视信条和先知,就像一个还可以生育很多子女,而在哪一个身上都没有过多的时间好花的人。有一类人,其中的个人每隔很长时间才会出现,他们具有突出的洞见和美德,被人们一致奉若神明,他们似乎积累了我们所看重的那种力量。神圣的人物就是天生的性格,或者借用拿破仑的一句话来说,他们是有组织的胜利。人们通常对他们怀有恶意,因为他们新奇,因为他们限制了对前一个神圣之人的人格所做的夸张。大自然从来不使她的孩子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从来不把两个人创造得一模一样。我们看见一个伟人时,我们便想着他与某个历史人物相似,还预言他的性格和命运的结局,他肯定会使这种结果落空的。除了按照自己前所未有的高明方式,如果根据我们大家的偏见,谁也不会解决自己的性格问题。性格需要空间,不可遭受人们拥挤,也不可根据从繁忙的事务或几个场合获得的咫闻管见来判断。就像一座大建筑物,它需要远景。它也许不会很快地建立关系;我们也不应当要求它的行动对大众道德标准或我们自己的道德标准做出草率的解释。

又带回黄金时代的盛景;

我把雕刻看作历史。我并不认为阿波罗和乔武不可能有血有肉。艺术家用石头所记载的每一个特点,他在生活中早就看见了,而且比他模仿的还要好。我们虽然见到了许多假冒,但我们天生就相信伟人。我们多么容易地在古书上读到了创始人的最渺小的行动,因为那时候人还不多。我们需要一个人在风景中显得高大如柱,这样就值得把下述情况记载下来,他站起来,准备行动,并即将获得成功。最可信的图画画的就是威严的人们能先声夺人,使人立即心悦诚服;就像被派去检验塞尔图什特或琐罗亚斯德的能耐的东方魔法家所遇到的情况那样。波斯人告诉我们,当那位尤那尼圣人到达巴尔赫时,古什塔斯普指定某一天,每个国家的头目都集合起来,他们对这位尤那尼的圣人专门摆了一把金椅子。后来亚兹丹所敬爱的人先知塞尔图什特走进了会场,那位尤那尼圣人一看见那位头目,就说道:“这种样子,这种气派不会有假,从那里只能产生真理,不会产生别的。”柏拉图说:“不可能不相信诸神的子孙,尽管他们说起话来没有可能性很大的或者必不可少的论据。”如果我不相信历史上最好的事情,我就会觉得自己跟同事们格格不入。弥尔顿说:“约翰·布拉德肖俨然是个执政官,束棒不会随着岁月从他手中离开;因此不仅在法庭上,而且在他的整个一生中,你都会认为他在审判国王。”我发现:一个人像中国人说的那样,知天,比那么多人了解世事更为可靠,因为那是先知先觉。 “君子……质诸鬼神而无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质诸鬼神而无疑,知天也。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知人也。是故君子动而世为天下道。”然而没有必要寻找远古的例子。谁的经验如果没有教会自己像明白化学的实在和力量那样明白魔法的实在和力量,谁的观察能力就非常迟钝。就连最冷静的墨守成规的人一出门也不会不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影响。一个人死死地盯着他,记忆的坟墓把它们的死者交出来;那无论保护还是泄露都使他处境可悲的秘密一定要泄露出来—还有另一个人,他又无法说话,他身上的骨头似乎丧失了它们的软骨;来了一位朋友,就给他增添了优雅、大胆和辩才;还有一些人他别无选择,只有牢记心头,因为他们给他的思想一种超验的扩张,在他的胸臆里点燃了另一个生命。

星星升起来,他的信念升得更加早。

一个神圣的人就是思想的预言;一个朋友就是感情的希望。我们的真福等待着二者在一个人身上实现。时代开放了这种道德力量。一切力量都是那种力量的影子或象征。诗歌欢乐而有力,因为它从那里汲取了它的灵感。人们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世界上,因为他们充满了这种力量。历史一直是卑鄙的;我们的国家都是乌合之众;我们从来没有看见一个人,那种神圣的形体我们还不得而知,我们所知道的只不过是对那种形体的梦想和预言;我们不知道属于他的那种威严的仪态,它使观望者欣慰。总有一天,我们将会看到最大的隐私就是最公开的力量,质要偿还量,性格的光辉在黑暗中行动,救助那些从来没有看见过它的人。已经出现的一切伟大,是对朝这个方向走的我们的开端和鼓励。世界已经写下来、然后顶礼膜拜的那些神和圣徒的历史,就是性格的文献。各个时代为这样一个青年的态度而欣喜:他把什么都不归咎于命运,他被绞死在他的祖国的刑场上,他借助自己纯洁的天性把一种史诗般的光辉照耀在他的死亡的事实周围,对于人类的眼睛来说,这种光辉已经把每一个细节都改变成一种普遍的象征。这种巨大的失败是迄今为止我们最重大的事实。然而思想需要一种对于感官的胜利,一种将会转变法官、陪审团、士兵和国王的性格力量,它将会主宰动物和矿物的效能,它将汇入体液、河流、风、星辰和道德力量的流程。

太阳可以落,他的希望永不落;

如果我们不能一下子达到这样的显赫,至少让我们向它表示敬意。在社会上,重大的优点是作为缺陷赋予占有者的。这就需要我们个人评估时更加谨慎从事。我的朋友们如果不能了解一种优秀的性格,没有对它表示感激,殷勤接待,我是不能原谅的。到了最后,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来了,从那遥远的天国射出快乐的光辉,照耀在我们身上,到那时,粗俗、挑剔、用市井小人的无聊和怀疑对待那样一位贵宾,就表明了好像要把天国拒之门外的庸俗。当灵魂不再有自知之明,也不知道它的忠诚、它的宗教在哪里适当时,这就是混乱,这就是地道的癫狂。在存在的浩瀚的沙漠里,我们所珍视的圣洁的感情已经开成了一朵花,而且就是为我而开的,除了知道这一点,还有什么宗教吗?要是没有人看见这朵花,我却看见了它;哪怕只有我一个人,我仍意识到这种事实的伟大。当花儿开放时,我就要守我的安息日或圣时,暂停我的忧郁、我的愚蠢和玩笑。这位贵客临门,天性得到尽情的流露。有许多眼睛能察觉并尊重那种谨慎的、家常的美德;有许多眼睛能在他星光灿烂的轨道上发现天才,不过群氓是办不到的;爱是忍受一切、回避一切、激发一切的,它对自己发誓:宁肯在这个世界上当一名可怜虫和一个傻瓜,也不愿以任何屈从玷污自己洁白的双手,当这种爱来到我们的街头和住宅时——只有纯洁和有抱负的人才能认出它的面庞,他们向它表示的唯一的赞赏就是占有它。

他说话言辞比细雨还轻盈,

当这些严格的和睦关系从这种深根里长出来时,还有什么有它们那样美好呢?怀疑主义者怀疑人的力量和内涵,对这种人的充分回答就在跟人的快乐交流的可能性里,因为这种可能性造就了一切有理性的人的信仰和实践。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生命必须提供的东西能像深刻美好的理解那么令人满意,经过多次的互相关照,这种理解就能够在两个高尚的人中间存在下来,他们俩既相信自己,又相信朋友。那是一种幸福,它把别的一切满足都置于次要地位,使政治、商业、教会都贬值。因为如果人们将要像他们应当相会的那样相遇,每个人都是一个恩主,一窝明星,有思想,有行动,有才华,那就应当是万物所宣告的大自然的节日了。异性之爱则是那种友谊的首要象征,就像别的一切都是爱的象征一样。我们还一度把这些与人中翘楚的关系看成青年的传奇,而在性格的进步中,它们却变成了最实在的欢乐。

呼应着他崇高的磨难。

要是有可能跟人们在正当的关系中生活那该多好!——要是我们能避免向他们要任何东西,不要求他们赞扬、帮助、怜悯,而满足于迫使他们享受最古老的法则的好处,那该多好啊!难道我们不能按照不成文法对待几个人——对待一个人,并实验一下这些法律的功效?难道我们不能向我们的朋友表示真诚、沉默、克制的赞扬?难道我们要如此迫不及待地追求他?如果我们有缘,我们必然能够相会。古代的传说就说,变形不会把一个神瞒过一个神;希腊人有这么一句诗:

时间总是默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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