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第3 / 3页）

“哦，这个嘛……你要知道，在你的银行家出现那样的不幸之后……阿戈斯蒂诺·齐吉接管了所有事务……”

“告诉我吧。”

“是啊，你就不知道好了！我的资金被切断了，队伍也被解散了！”

“乐意效劳。他去了圣彼得大教堂，在院子里面的凉亭那儿。”“非常感谢，夫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父亲想了一会儿。

“那好，我们走着瞧！”凯撒怒不可遏地抓起一只苹果。埃齐奥看到教皇正在加倍小心地看着他儿子。

没有一丝脉搏。谁能想到，这个枭雄居然会如此憋屈地死在自己儿子的手上。

“不行。”

“愿你安息（拉丁文）。”埃齐奥轻声说道。他站起身来面对着鲁克蕾西亚。她苦笑着看着埃齐奥，眼睛里面又有了一点儿精神。

“你能让齐吉给我放些钱出来吗？”

“埃齐奥。”

埃齐奥拿剑刃在窗户上撬出一条缝，然后侧耳倾听着里面的谈话声。罗德里格——即教皇亚历山大六世——正独自站在桌子边上，桌子上是一个装满红黄色苹果的大银碗。凯撒进门的时候，罗德里格紧张地挪了挪碗的位置。凯撒一言不发、怒容满面地走了进来，没有寒暄也没绕弯子，他直接质问了起来：“现在到底是他妈的怎么回事？”

“什么？”

埃齐奥没兴趣在那儿听他抱怨完。他径直潜入了花园中，向着教皇的住所潜行过去，因为唯一的门被人重重守卫，而他又不能干掉那些看守——这样凭空出现的尸体就太引人注意了，于是埃齐奥另外找到了一条从窗户上爬过去的路线。他觉得这扇窗户应该能通往教皇的房间，也不会引人注意，而且窗台的外侧足够宽大，他可以在那里稍事休息而不吸引目光。

“多加小心。”

“你都听到了？”

“我们都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出现经济困难的，我的孩子。就算有多大的野心和军队也一样。”

埃齐奥点点头。

“啊哈，‘你的银行家’！”凯撒冷笑道，“我就知道！那么我的人呢？”

“好吧，”她说，“我知道那混蛋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