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巴尼·史奈斯辩护（第2 / 5页）
“哦，本杰明，别这么说她，”乔治安娜表姐宽容地说，“我们不要忘了尊敬的莎士比亚的话——宽容眼中没有邪恶。”
惠灵顿叔叔盯着她，忘了她应该被忽视。
“宽容！胡扯！”本杰明叔叔愤怒了，“我这辈子也没听过一个年轻女孩这么说话，说了也不知羞耻。简直是亵渎！简直是侮辱我们！她就是该打，我愿意去行使这个权利，哼！”本杰明叔叔说着吞下半杯滚烫的咖啡。
然而她由于过于激动，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她确定这是心痛又一次袭来的前兆，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发作，不能被人发现。她站起身：
“我可不想在黑暗的巷子里与他相遇。”乔治安娜表姐颤抖着说。
“我要回家了，我就是来吃饭的。饭很好吃，艾伯塔婶婶，虽然您的沙拉有点淡，要是放点辣椒就好了。”
“一个人的名字竟然叫史奈斯！”二表姐萨拉说，“这名字就已经罪不可恕了。”
所有参加宴会的人都目瞪口呆，目送华兰茜出门走进夜色，大家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然后——“她发烧了，我说过她发烧了。”斯迪克斯堂姐呻吟道。
“但是我已经不年轻了，”华兰茜反驳道，“你总想教训我吗？你们都是在邪恶无知地说三道四。你们就不能放过可怜的塞西莉亚·盖伊吗？她都是要死的人了。无论她做了什么，上帝已经惩罚她了，你们就没必要插手了。至于巴尼·史奈斯，他唯一的罪行就是忠于自我，干自己喜欢的事。他独立于你们，仍然活得很自在，当然，这在你们这种势利小人看来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了。”华兰茜为自己的现场发挥而惊奇，不过他们就是那样的，没一个好点儿的。
“罪犯，他肯定是罪犯，”惠灵顿叔叔瞥了华兰茜一眼，接着说，“毫无疑问。他们说他因为偷盗在监狱服过刑，我对此毫不怀疑。他们还说他是那个在全国抢劫银行的帮派中的一员。”
“华兰茜，你爸爸要是听到你这样说会在坟墓里不得安息的。”弗雷德里克夫人说。
“没错，无风不起浪。他刚到这里时我就怀疑他是个逃犯了，他鬼鬼祟祟的，我的直觉一般不会有错。”乔治安娜表姐言之凿凿。
“我敢说他也想改变一下。”华兰茜面不改色地说。
“我不和女人争论问题，”惠灵顿叔叔说，“而且我也不需要证据。当一个人年复一年独自藏在穆斯科卡那座小岛上神出鬼没，大家都不知道他的来历和现状时，就足以证明他是个坏人了。神秘兮兮的人往往是罪犯。”
本杰明叔叔用肥肥的左手狠狠抽了一下肥肥的右手。
“他到底做了什么呢？”华兰茜追问道，“据你所知他做了什么呢？你总是说他坏话，那么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能够证明他是坏人呢？”
“她头脑不正常，我告诉你们，她就是疯了。这是明摆着的事。”
“他，他，他无恶不作。”
“就是因为好玩吗？”华兰茜问道。
“多斯，我们仍需遵守十诫，尤其是第五诫<sup><a id="id_2" href="#id2">(1)</a></sup>，你忘了吗？”詹姆斯叔叔沉着脸说。
“杀了我。”她严肃地说。
“没忘，但是我觉得你们忘了，尤其是第九诫<sup><a id="id_3" href="#id3">(2)</a></sup>。詹姆斯叔叔您有没有想过，没有十诫我们的生活将是多么无趣啊！只有被禁止的事情才吸引人。”华兰茜说。
“你觉得他会对你做什么？”华兰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