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三十秒(第1 / 2页)
此时巴尼缓过来了,他站起身,看都没看华兰茜一眼,若无其事地说:“我想我们该回去了,太阳快下山了。你能走完剩下的路吗?”
“巴尼,走,走,看在上帝的分儿上,快走!”
“我想可以的。”华兰茜痛苦地说。
巴尼跪在那里,面色惨白,疯狂得撕扯着她的鞋带。但是鞋带系得太紧,他又浑身颤抖,手忙脚乱。接着他又从口袋了拿出一把小刀,用力往上砍。华兰茜还是拼尽全力地把他推开,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巴尼会被轧死,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安危。
巴尼走过空旷地带,捡起他丢掉的包裹,里面是她那双新鞋。他把包裹递给她,让她把新鞋换上。他没有帮她,而是背对着她站在那儿,眺望着松林。
为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她现在还活着?活到现在?她在刚刚的三十秒钟内经历了如此大的刺激,可是却没有死。除了像正常人一样膝盖有点发软,心跳有点加速,其他没有一点不适,一点没有。
会不会是特伦特医生搞错了?
一年前特伦特医生说她得了一种严重的心脏病,还说任何刺激都会致命。
好像一阵冷风吹来凉透了她的灵魂,华兰茜颤抖起来。她看着巴尼,弯腰待在她身边。他的沉默说明了一切:是不是他也有了同样的想法?他是否也在怀疑,并且害怕自己这次的婚姻不只是几个月或是一年,而是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过一辈子,况且这个女人还欺骗了他?想到此华兰茜难受极了。不会的,不会这么残酷,这么可怕。特伦特医生不可能弄错了,不可能的,他是安大略地区最好的心脏病专家。一定是刚才的恐惧导致她犯糊涂了,回忆起那些心脏病发作时剧烈的疼痛,一定是因为有很大问题才会如此的。
那一刻他们呆呆地看着彼此,两个人都面色苍白,眼睛圆瞪,浑身颤抖。之后他们蹒跚着走到候车室尽头处的座椅,一下子瘫坐在上面。巴尼双手捂脸,一语不发。华兰茜坐在那里,目光迷离地盯着那些高大的松树、林地里的树桩还有长长的闪闪发光的铁轨。这一刻她只想到一件事,想到此她的浑身就像要燃烧一般。
可是她已经有近三个月没有发作了。
“谢天谢地!”他喘息着。
为什么?
“不!”巴尼咬牙切齿地说。他疯狂地去扯鞋带,火车驶过时他抓住华兰茜跳起来,把鞋丢在了那里。火车驶过,带来的风吹干了他脸上淌下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