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第2 / 7页)
在此之后,他再也没有催促我睡觉。
“我们的歌唱家。”爱德华说,他说这些词的时候是用唱的。
现在很适合聊天,打听我需要知道的事情——需要知道但不是想要听到的,我已经对我将要听到的事情绝望了。我们有一大堆时间,在飞机上他无法逃避——至少不那么容易,除了爱丽丝也没有人会听到我们的谈话。现在很晚了,很多乘客都关掉灯,低声向乘务员要来枕头,谈话有助于我消除疲劳。
我是很固执,我和我的眼皮作斗争,结果我赢了。
这就是天堂——地狱里的一片天堂。
这条黑暗的道路最难开,佛罗伦萨机场的灯光让情况好点,我刷过牙、换过衣服之后也好了很多。爱丽丝帮爱德华也买来了衣服,他把斗篷堆在巷子里。飞往罗马的时间很短,我都没时间感到疲倦,我知道从罗马到亚特兰大会很久,所以我让乘务员给了我一杯可乐。
我又累又困,但是我现在忘记了疲劳,我不愿浪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钟。他和爱丽丝谈话的过程中,会时不时地低头亲吻我——他光滑的嘴唇拂过我的头发、我的前额,还有我的鼻尖。每一次我那早已冬眠的心都是一次悸动,我心跳的声音仿佛响彻了整个房间。
“贝拉。”爱德华责备我,他知道我不能喝咖啡因。
我知道他指的是在古城中的那场噩梦,但是我还是使劲咽了咽口水才回答。
亚历克笑笑,点点头,又消失了。
“我不想睡,我不累。”后半句是假话,我不想闭上眼睛。车内只有仪表板有点儿光线,但我可以看清他的脸。
爱德华毫不做作,只是冷冷地说:“这个当然没有问题。”
他亲吻我的耳垂说:“试试看。”
爱丽丝笑了。
爱丽丝坐在我们后面,我听到她在和贾斯帕打电话。
我感觉到爱德华耸了耸肩:“他们心中都有个人,那个人的味道就像贝拉对我的吸引那样。他们称她是我的歌手——因为她的血液就是我的音乐。”
“我不想睡,”我提醒他,我说了一个可信的理由,因为是真实的,“我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我不愿见到的事物,我会做噩梦的。”
“好的,就是她了。”爱丽丝说,我集中注意力听了一会儿,同时胡乱猜想。
“你们可以离开了,”亚历克说,他的声音很热情,好像我们是很熟的老朋友,“你们不能在城市里逗留。”
我摇摇头。
他带来的是个好消息。
他叹声道:“你还是那么固执。”
我完全失去对时间的感觉,所以当爱德华的手臂抱紧我,他和爱丽丝疲倦的双眼都转向房间的后面,我一阵恐惧。亚历克从双重门走进房间——他的眼睛犹如红宝石,穿着下午进餐后依旧干净无瑕的淡灰色西装——我紧紧蜷缩着靠在爱德华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