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第2 / 13页）

“什么不平等？”

他眯着眼睛说道：“其他人都能送你礼物而免受责备，除了我。我本来也想送给你毕业礼物的，但是我没有。我知道如果我这么做的话，你会更难过。这完全不公平，你自己作何解释？”

“很容易，”我耸耸肩，“你比所有其他人更重要，你已经给了我你自己。这已经超过了我配拥有的一切，你再给我其他东西只会使我们两个人之间变得更加失衡。”

“当然，我估计是吧。”

“那么，你觉得这样公平吗？”他问道，说话的时候低头看着我的手，他把它掌心朝上翻过来，手指头顺着我手腕上的血管划过，“如果我也有个小雕像呢？”

“雕像？”

“一个饰品——某个能让你把我记在心里的东西。”

“你无时无刻不在我的心中。我不需要东西来提醒自己。”

不过爱德华当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居然这么想让我感到很羞愧。他只是在手掌中打量了一会儿，然后让它滑落下来，它在我的手腕上轻轻地摆动。

我努力读懂他的表情。我只看见若有所思；他掩饰了一切，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

“雅各布·布莱克可以给你礼物。”

这不是个问题，或者指责，只是陈述事实，但是我知道他指的是去年我生日，我把他们送给我的礼物全扔掉了；我没有留下任何礼物，特别是爱德华给我的，这并不完全符合逻辑，而且，当然啦，大家不管怎样还是无视我的意见……

“你给过我礼物了，”我提醒他，“你知道我喜欢自制的风格。”

“如果我给你什么，你会戴吗？”他加重语气说道。

“一个用过的东西？”我确认道。

“对，有个东西我已经拥有一段时间了。”他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如果这是他对雅各布的礼物的唯一反应，我会很乐于接受的：“不管是什么，只要让你高兴的话。”

“你注意到这种不平等了吗？”他问道，声音变成了责备，“因为我当然注意到了。”

他嘟了一会儿嘴巴，说道：“别人用过的怎么样？那些东西是不是可以接受呢？”

“是什么意思？”

“这个手链，”他的手指在我的手腕上画了一个圈，“你会经常戴着它吗？”

我耸耸肩。

“因为你不愿意伤害他的感情。”他机敏地暗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