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第1 / 13页）

“啊哈？”我一时语塞，我不记得我做过那个梦了。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和我想的一样。卡莱尔、埃斯梅、埃美特、罗莎莉、贾斯帕，和……我强迫自己想起最后一个名字，和爱丽丝。

“你昨天晚上咕哝着‘第三个妻子’之类的事情。其他的话还有些意义，但是到那里我就糊涂了。”

“我知道，此外，那也不是你要求的。你给了我两个你能忍受的选择，我选择了那个我能忍受的。妥协就是这样产生作用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地呼出来。他伸出手捧住我的脸，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他凝视着我的双眼，看了好久好久。我不知道他在寻找什么，又找到了什么。我脸上的内疚会不会和我内心里的一样浓厚——令我感到不舒服呢？

我身体向前倾，额头顶在他的胸膛上，“谢谢你。”我轻声说道。

“对，”我很惊讶我能保持平缓的语气，我内心感到很卑鄙，“或者让我到那里去。只要我们在一起，两者任选其一。”

“任何时候，”他轻轻地吻着我的头发说道，“任何事情。”

从他的脸上一眼就看得出来，说出这些话对他而言有多么困难。

“我打算讨论……我袖手旁观的事情。”

“我很抱歉。”

“你打算跟贾斯帕说什么？”我轻声问道。

我的确很抱歉，我讨厌强迫他做这样的事情。其程度没有深到让我装出微笑，告诉他不带我去。绝对没那么深。

“你希望我让他们在没有我的情况下去打仗？”他语气平静地问道。

我们很久都没有动。我把脸一直压在他的衬衣上，藏在那里，两个声音在心中挣扎。一个声音想要乖乖的，勇敢一些，另一个则让那个乖乖的声音闭嘴。

我想要的是让他安全，安全地与我在一起。我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还有节制吗？为了这样我会牺牲什么？我不确定。

“谁是第三个妻子？”他突然问我。

我想知道我是不是个魔鬼。不是他心里想的那种魔鬼，而是真正的魔鬼，会伤害别人的那种。那种为了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就会变得贪得无厌的魔鬼。

她显然同意了。他收起电话，重新盯着我的脸。

“别道歉，”他说道，只是略带微笑着说，“永远都别担心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贝拉。如果这是你所需要的……”他耸耸肩，“你是我最优先考虑的对象。”

“爱丽丝，”他叹气道，“你能过来照顾一下贝拉吗？”他挑起一边眉毛，让我不敢反对他的话，“我需要和贾斯帕谈一谈。”

“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像你不得不在家人和我之间选择一样。”

他的眉头因为某种我无法读懂的感情紧锁着，他放下一只手又把电话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