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第3 / 13页）

“我发誓他们会没事的，”爱德华向我保证道，“沃尔图里家族认不出他们的气味——他们不会意识到狼人在这里；他们不熟悉的物种，狼群会没事的。”

空地上有八个吸血鬼。

我听得见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但是我控制不住，我开始大口地喘气。

爱德华犹豫了。

“三分钟。”爱丽丝平静地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我又轻声地问道，“之前，塞思在咆哮的时候？你痛心的时候？”

我耸了耸肩，想要坐起来。爱德华意识到我在做什么，把我搀扶着站了起来。

树林在他身边飞驰而过，像碧绿的波浪一般模糊不清。

“里尔，”我重复道，我太虚弱了，无法为涌遍我全身的欣慰感到羞愧，“她会没事的吗？”

我不寒而栗。

“一个新生儿躲了起来……里尔发现了他——她很愚蠢，过于自信，想要证明什么，她独自一人跟他作战……”

“山姆和保罗及时赶到，他们把他背回拉普西的时候他已经好一些了。”

“发生了什么事？！”

我盯着眼前的景象。

我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只有手指尖还抓得紧紧的。

卡伦家族的人围着火堆站成半个圆圈。几乎没有明显的火焰了，只有浓厚的黑紫色的烟，就像疾病一样笼罩在鲜亮的草地上。贾斯帕站在离烟雾最近的地方，站在烟雾的影子里，他的皮肤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在太阳下闪闪发光。他背对着我，肩膀绷得很紧，胳膊稍稍展开。那里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影子那里。某个他小心谨慎地蹲踞着应对的东西……

我无法思考他的解释，我的注意力被恐惧撕得四分五裂。我们会没事的，他以前这样说过……但塞思，痛苦的咆哮……爱德华回避我的问题，用沃尔图里家族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太麻木了，当我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感觉到的不过是一阵轻微的惊讶。

“他会复原吗？”我问道。

“已经结束了，”他轻声说道，他的速度产生的风声让我几乎听不见他的声音，“狼人没有计算他们对付的那一半有多少人……他们以为已经把敌人全都消灭了。当然啦，爱丽丝看不见……”

“是的，贝拉，他不会有永久性的损伤。”

“爱德华！告诉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