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第4 / 13页）

贾斯帕冲她吼了一声，她畏缩地后退了，但是她的手指像爪子一样刨进地里，头痛苦地来回摆动。贾斯帕朝她靠近一步，蹲得更低了一些。爱德华过分漫不经心地移动着，让我们转过身来，这样他就挡在我和女孩之间了。我绕过他的胳膊，偷偷地注视着浑身抽搐的女孩和贾斯帕。

沃尔图里家族。

“他很好，毒液有些刺痛。”

“这是部分原因，多半是因为此时组成联合战线对我们而言会更安全。他们没有理由围攻我们……但是简和他们在一起。如果她认为我们孤立无援，没跟其他人在一起的话，很可能会诱惑她。就像维多利亚一样，简很可能会猜到我和你在一起。当然，德米特里也和她在一起。他可能会找到我，如果简要他这么做的话。”

“他被咬了？”我问道，心里一阵害怕。

“这就是我们要回去的原因吗？”我轻声问道。我能面对这一切吗？迎风飘舞的黑色长袍的形象偷偷地潜伏进我不甘愿的头脑，一想到它们我就不寒而栗，我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了。

“他想要同时无处不在。想让爱丽丝无事可做，实际上，”爱德华摇摇头，“爱丽丝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火焰旁边有个蜷成一团的女孩，她用胳膊抱着腿。她年纪很小，比我还小——看起来大概十五岁，有一头黑发，身材瘦小。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瞳孔是令人畏惧的鲜红色。比赖利的还要鲜红，几乎散发出炽热的光芒了。它们疯狂地转动着，完全失去控制了。

“他们得很快离开，沃尔图里家族并不遵守和狼人之间的停战协议。”

爱德华看见我迷惑的表情。

“狼群呢？”

“她投降了，”他平静地告诉我，“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只有卡莱尔才会想到这样的提议，贾斯帕不同意。”

“别紧张，他们不是冲我们来的。这只是一支护卫分遣队，他们通常都会清理这种糟糕的局面。没什么大不了，他们只是在例行公事。当然啦，他们似乎周密地计划了到达的时间。这让我相信，要是这些新生儿减少了卡伦家族的人数的话，意大利没有人会悲伤。”这些话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严厉而阴冷，“我一定要知道他们到达空地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爱丽丝对着她的真爱做了个鬼脸：“保护过度的傻瓜。”

树林摇晃着从我们身边掠过。他往山下跑得太快，感觉我们就像在垂直下落一样，完全失去了控制。

年轻的女吸血鬼突然像野兽一样把头转了回来，刺耳地哀号起来。

太多了。我的头脑拒绝弄明白这些话的含义，假装不能理解。

爱丽丝能看见吗？但是……那么狼人们在哪里？狼群在哪里？

我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神，凝视着火焰旁的情景，贾斯帕心不在焉地擦了擦左前臂。

“嘘，贝拉，嘘。会没事的，爱丽丝能看见这一点。”

“贾斯帕还好吗？”我轻声问道。

我不想去想那个名字。我不想在我的脑海中看见那个令人目眩的精致的娃娃脸，一个奇怪的声音从我的喉咙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