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8年冬(第2 / 2页)
“他受制于休战协定。”理查德坚持道,“还有忠于国王的誓言。他履行了他的义务。在议会厅对他发起攻击,等于是把他从这两者中解放出来。”
“我们应该离开伦敦。”王后下令道。
“这不是解决办法!”理查德爆发了,“你不能树起这样一个强敌,然后以为逃走就能万事大吉。普天之下还有哪里安全呢?塔特伯里?肯尼沃斯?考文垂?难道你想把整个英国南部都拱手相让吗?就这样放任沃里克步步逼近吗?难道你的计划是把桑威奇给他,就像你从前给他加莱一样吗?你还要把伦敦也给他吗?”
“我会带上我儿子离开。”她朝他发火道,“我还要建立军队,召集伙伴,把他们武装起来。等沃里克上岸,他就会发现我的军队早就在等他了。这一次我们会打败他,让他为罪行付出代价。”
她看见我惊恐万状的脸,马上赶到我身边:“雅格塔,你也在那儿?没受伤吧?”
“王后殿下,沃里克伯爵是在会议室中受袭的。”我直截了当地说,“是身穿白金汉和萨默塞特制服的人干的。”
“但与我无关。”二十二岁的公爵像小孩一样无礼地说。
“和您的手下有关。”我丈夫说道,抬高了声音,“在王宫里拔剑是违法的。”他转身面对王后。“殿下,大家都会觉得这是您下的命令,而且这是最最反动的行为。那可是在议会厅,在王室的领地上。你们理应已经握手言和。您已经立下誓言了。这样做是不名誉的,沃里克肯定会控诉,而且也有权控诉。”
她脸红了,看了看公爵,而他只是耸耸肩膀道:“沃里克配不上荣誉之死。”他怒气冲冲地说:“他以前就没有让我的父亲荣誉地死去。”
“您的父亲是死在战场上的。”理查德指出,“正大光明的战斗。沃里克也已经恳求并得到你的宽恕了,还以您的父亲之名出钱修建了礼拜堂。沉冤已经昭雪,您的丧父之痛已经得到补偿了。而刚才这事是攻击王宫重地的行为。如果议员都要冒生命危险出席会议,议会还怎么发挥它的作用?还有哪个约克领主敢来?善良的人怎么敢参加一个攻击自己人的议会?有哪个绅士能受得了这样的规矩?”
“他逃走了?”王后越过理查德直接问我,好像除了这个什么都不重要。
“他逃走了。”我说。
“我早应该想到他会一路逃向加莱,到时候您在沿海重镇就多了一个强敌了。”理查德苦涩地说,“我敢跟您说,整个南部海岸,一百个城镇里只有一个能抵抗袭击。他可以坐船沿泰晤士河而上,炮轰伦敦塔,现在他会觉得自己可以放开手大干一场了。你破坏了与他的联盟,什么也没得到,唯有把我们都推入危险之中。”
“他一直都是我们的敌人。”年轻的萨默塞特说,“在此之前他就是我们的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