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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卡文迪什见面印象记(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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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缅卡,真的枪毙过神甫。尽管俄罗斯一度违背基督教的教义,但在俄国也出现了很多杰出的圣徒和受难者。至今,梁赞州百分之七十的农民仍是接受宗教的。当党的书记亚历山大·拉里奥诺夫自尽时,他的两个婶婶来为他举行追荐祭祷(如果是自杀的话,可以这样做)。

帝国的存在本身对俄罗斯民族而言是有害的。帝国关心的不是普通百姓的利益,而是“帝国”的利益。而在今天,这个帝国的一个主要原则就是让俄罗斯人民过着半饥半饱的生活。

什么是真正的民族?这是语言和历史。请翻一翻《希望》<a id="noteBack_9" href="#note_9">[9]</a>这个文集,读一读德米特里·谢尔盖耶维奇·利哈乔夫的文章,他是一个民族本能自我防卫的象征。

为什么列宁拒绝了巴尔乌斯的提议?因为列宁除了施利亚普尼科夫和自己的妹妹外,确实是一无所有,他没有军队,没有真正的党。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列宁接受了这笔钱。比如,有一些人也说过,列宁在途经斯德哥尔摩的时候曾在某个地方消失了一昼夜。无疑,这段时间他是在筹钱。

你可以读一下卡特科夫和他的学生们写的书<a id="noteBack_3" href="#note_3">[3]</a>。也可以读一下普拉廷发表在1971年《界标》杂志上的文章(第77和79期<a id="noteBack_4" href="#note_4">[4]</a>)。

有人指责我夸大巴尔乌斯在1905年的作用。的确,当时更受关注的是托洛茨基,但巴尔乌斯的作用却是最主要的。请你读一读他的《财政宣言》。我在胡佛研究所读报纸时,首次知晓了1917年3月发生的事情。这颠覆了我对那一时期的印象,这使我感到十分痛心。你一定会问我怎样来解释这些事件。我不会去解释这些事,事实会说明一切的。这就是为什么我删掉了《1917年3月》有关章节的原因。

请读一下伊万·罗季奥诺夫<a id="noteBack_5" href="#note_5">[5]</a>写的书。在1905年,我们俄国就发生过大屠杀,那是一群暴徒,他们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因为要是惩罚他们的话,他们就可能故意纵火。没有任何人感觉信心十足,因为这帮流氓的行动非常迅速。

1985年11月15日至16日,我曾在佛蒙特州卡文迪什索尔仁尼琴的家中做客。我在剑桥(马萨诸塞州)租了一辆汽车,当时我在美国访学(日内瓦大学为我提供了科研休假,于是我到哈佛大学进修学习),沿着风景优美的马路前往佛蒙特。这个地区森林密布,离目的地愈近,就让人有种像是回到了俄罗斯的感觉。虽然娜塔莉娅·德米特里耶夫娜详尽地向我解释了他们的地址,但我还是没能找到索尔仁尼琴的家。后来小卖铺的老板娘对我讲了索尔仁尼琴家在哪、怎么走,她还补充道:一般是不会向外人透露这些的(尽管索尔仁尼琴夫人早上就对她说过,今天他们家有客人要来)。

怎样形容索尔仁尼琴一家的热情好客呢?娜塔莉娅·德米特里耶夫娜的母亲,叶卡捷琳娜·菲迪南多夫娜待人十分亲切。小斯捷潘给我介绍了这个地方:小树林,池塘,小教堂,还有他父亲从事创作的小房子,小钟楼。当时斯捷潘正在往电脑里输入打印《俄语扩展语词典》。早饭的时候,亚历山大·伊萨耶维奇并没有露面,他是午饭前出现的。他心情不错,和大家不时开着玩笑。斯捷潘和伊格纳特这两个孩子开心地说他的俏皮话(叶尔莫莱当时不在家)。在两天时间里,我和亚历山大·伊萨耶维奇共交谈了两次。这都发生在早晨,在他每天都必须要做的两件工作的间歇,这两件事就是创作长篇小说并准备第二天写作所需要的材料。

我对谈话做了记录(部分用法语,部分用俄语),现在我尽量还原亚历山大·伊萨耶维奇当时所说的话。我不会把他的话打上引号,因为这不是对他原话的复述,只是我本人的记录。

首先,他向我谈起了长篇小说《第一圈》的七个版本,据索尔仁尼琴所说,这是他唯一一部所有手稿都保存下来的作品。

——第一稿包含原子弹的情节(英诺肯基·沃洛金给美国大使馆打电话,并通知罗森堡夫妇已加入克格勃)并讲述了现实生活中的一件真事,它发生在我们“沙拉什卡”的声学实验室。这个“叛徒”与大使馆的谈话取材于现实生活。当我决定把这部手稿投给《新世界》杂志准备出版时,我加进去了下面这一情节:英诺肯基出于同情警告这位医生,说他已危在旦夕。这只是对当时某部苏联电影可笑的模仿,电影中的这一情节却被当成了爱国喜剧。当时,这可算是一个“让人挠头”的问题——索尔仁尼琴大声地笑着说道。

俄罗斯永远惧怕纵火犯。

这时,我大胆地询问了关于旧礼派教徒和他对旧礼派教徒的态度问题。

——我对旧礼派教徒遭到的迫害感到非常痛心。在两百多年间,俄罗斯的旧礼仪派一直在遭受残酷的迫害。

对于20世纪初的反动黑帮运动的问题他是这样回答的:

——涅夫沃洛多夫在《1916年10月》中已经对“黑色百人团”<a id="noteBack_6" href="#note_6">[6]</a>进行了十分详尽的解释。“黑色百人团”这只不过是一个形象的标签罢了。所谓的俄罗斯人民同盟事实上只有不到两千人。这是一个稻草人,直到现在还被用来吓唬别人。比如说那个可爱的本·亚科夫<a id="noteBack_7" href="#note_7">[7]</a>,这完全就是个荒唐的故事!这就像美国人经常说的foil<a id="noteBack_8" href="#note_8">[8]</a>一样完全就是骗局。

——1965年,我在伊斯奇亚河圣诞城住过几个月,正是圣诞城优美的自然风光激发了我的灵感,我又为新版《第一圈》增加了两章核心章节,一章写的是圣诞城<a id="noteBack_2" href="#note_2">[2]</a>:一章写的是来自特维尔的舅舅。在第一章里,甚至已经提到了圣诞城,克拉拉答应自己的女婿去看看他那个住在特维尔的舅舅。1966年,我和祖博夫夫妇曾去看一个老头儿,他成了这个“特维尔舅舅”的原型,他姓巴热诺夫。在此之前,关于沃洛金的过去一无所知,只提到过他有一个母亲,现在他又有了个舅舅。

我问亚历山大·伊萨耶维奇,他是否认为俄罗斯发生革命主要是外国人参与的结果。他这样回答说:

——我不会说革命的发生是外国人的错,但在我们国家确实生活着很多外国人。我们与激进主义毫不相干,我们有自己的自由主义。而米柳可夫则是一个例外,这很有意思:他的思想特别极端,而这种思想却与我们毫无关联。米留可夫属于社会主义者,立宪民主党人(即那些宪政民主派分子)也想与社会主义者联合在一起。但随后联合“失败了”,这是我们俄罗斯独有的现象,这是俄罗斯式的失败。我日复一日地通过一个个具体的例子研究这种现象,其中也包括坦波夫州的卡缅卡村(这是我非常喜爱的一个村庄)。

为了造成这种失败的局面,根本就不需要布尔什维克!从1917年5月1日起,一切就已经崩溃了,事件的结果已是一目了然。9月,列宁藏起来不露面,有意拖延革命,他这样做已经没有必要,因为一切都已箭在弦上。但不能因此就否认外国人的作用。请注意一下俄国的街道是如何更名的吧。在梁赞,任何人都称不全“李卜克内西大街”,直到现在,那里的人们只会说“李卜涅赫街”。

而关于巴尔乌斯,我没有进行任何杜撰。只不过,列宁与他见面发生在1915年。1916年,他们只互相通过信。但我却需要,让他们在1916年也见过面。于是就出现了小说里的“幻想情节”:从斯克拉尔茨带来的那封放在桌子上的信产生了放射作用,即巴尔乌斯的幻觉。这是一个杜撰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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