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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1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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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说什么。反正没说什么好话。我想这正是问题所在,因为今天早晨麦柯斯先生告诉我,他要再找个人来,听听不同的意见。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鲁塞尔一脸沮丧地用酒杯在桌子上画着圈。

吕蒂文的确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对于这件事,她这些年来一直有点期待。她绕过桌子,站到他身后,给他按摩肩膀。“亲爱的,”她说道,“这件事迟早会结束。因为那些葡萄树,我们有了房子、车,和几年幸福的日子,比我们刚结婚时想象的要幸福得多。”她弯下腰亲吻他的头顶。“我不愿看到你这样。”她最后捏了一下他的肩膀,清走盘子,准备放到水池里。这时,她停下来,把盘子咣啷一声放回桌上,吓了她丈夫一跳。她用手指使劲敲了敲桌子,声音不容置疑。“你必须告诉他,亲爱的。必须。”

鲁塞尔坐在那儿看着她,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她握住他的手,语气缓和下来。“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心肠很好,他会理解的。从你这儿知道总比从其他人那里知道要好,不是吗?”她用力点点头自己回答道,“要好得多。”

下午三点左右的空气静止不动,因为炎热而显得黏稠。麦柯斯站在梯子上,和一堆未经邀请、企图从楼上的窗户入侵房子的紫藤拉扯。克里斯蒂出去找英语报纸了,帕丝帕多特夫人的猫咪危机已经解决,正在网球场一角临时拉的绳子上晾洗好的衣物。

坐在能够俯瞰海港的办公室里,陈先生点燃一支烟,伸手拿起电话。电话将证明他是香港最顶级的葡萄酒商。这种酒商知道你是否在寻找稀少或特殊的酒,是否有雄厚的资产承担巨额消费。一报出名字,电话另一端的秘书就直接为他接通了。

陈先生没有浪费时间说客套话。“你今天很幸运,”他对客户说道,“我在波尔多的收获不错,得到了六箱酒,我可以保证它们是香港唯一一批货。现在,看在我们的长期合作关系上,更不用提我们之间的深厚友情,我以每箱七万五千元的价格卖给你两箱。当然,我说的是美元。”

他停顿一下,让对方消化他慷慨给予的消息。“什么?口感如何?这有什么关系。拜托,朋友。你和我一样清楚,这酒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做买卖的,是一项投资。我的其他客户为了这种酒,连亲娘都能卖。把它放上一年,或者两年,看看价格的上涨趋势,你的钱能翻倍。不,恐怕不可能。只有两箱。其他的酒已经被北京和首尔的客户预订了。是吗?好的。你不会后悔的。”

陈先生放下电话,吐出一个庆祝的烟圈,从他桌上短短的名单中划掉一个名字。也许他应该将价格提高到八万美元。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很有意思。接着他拨通北京的电话。

在世界的另一边,鲁塞尔像平时一样,回到他的粉红宫殿吃午餐。他有些神情恍惚,只吃了一点咸肉和他最喜欢的腌渍猪肉里的小扁豆,话很少,几乎没碰酒。他的妻子吕蒂文,已经习惯见到吃得一干二净的盘子和空空的酒杯。她自然而然地得出一个结论。

庭院里,鲁塞尔的货车刹车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汤图本性不改,首先跳下车,冲过来朝着梯子狂吠,然后十分谨慎地嗅了嗅,撒了一泡尿。鲁塞尔半真半假地责骂着它,抬头望着上面的人,麦柯斯的轮廓印在被太阳晒得发白的淡蓝色天空上。

“麦柯斯先生,我打扰到你了吗?”

麦柯斯从梯子上下来,两个男人握了握手。鲁塞尔扯着一只耳朵,搜肠刮肚地想着如何开口。“我一定要告诉你,”他说,“有些东西我必须给你看。是关于葡萄树的。”他转头向货车点了点,“如果你有时间的话,现在我们可以一起去。”

他们坐在车里,安静地朝村庄方向驶去,然后拐上一条狭窄的小路,路的尽头是一个狭长无窗的仓库,建在一个平缓洼地的一侧,双扇门被木栅围起来,上了锁。“这是酒窖,”鲁塞尔说,“你以前没见过。”

麦柯斯摇摇头。“我以为你把葡萄直接送到合作社了。”

“你的胃不舒服吗?”她带着妻子的自信问道。对于丈夫反复无常的消化系统,她早已了如指掌。“昨晚吃了太多奶酪。你需要清一清肠。”

鲁塞尔摇摇头,推开盘子。“胃?不,胃没事。”

“那是怎么回事?”她俯身倚过桌子,拍了拍他的手,“亲爱的,告诉我。”

他叹了口气,跌回椅子里。“是因为葡萄园。你知道的,那一小片地。”吕蒂文点点头。“昨天波尔多的葡萄酒工艺学家来这儿看了庄园,一个绅士派头十足的先生,他是娜塔莉·奥泽特介绍的。”

“他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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