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第1 / 5页）

对，太多太多了。

我扑哧笑了出来。我的祖父，用木棍打死劳模，把那个脑袋打成摔碎的西瓜之后，居然教育起我来了。

我们一起沿着马路走，这下子更没人停车了。祖父戴着一顶绅士帽，不知道他从哪儿搞来的，穿着风衣，那根拐杖是金属的，闪着光，他看起来气质真是很好，怎么也不会让人同一个酒鬼联系起来。我就很落魄了，衣服烂兮兮，膝盖那儿磨得露出红通通的伤口，衬衣上沾着的土怎么拍也拍不干净，我的手也是脏兮兮的，但祖父只是脸上带点血。

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他说。

爷爷，我饿了。

跑了不是很好吗？我半个世纪才甩掉那个老不死的。

笑话我女朋友跑了。

那不一样，我跟您岁数不一样，还没有结婚呢。

笑话你什么呢？

你带酒了吗？

祖父停下来，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更为陌生的人，虽然“小伙子”这个称谓已经很陌生了。

是吗小伙子，但我身上没有吃的。

是啊爷爷，我还做了别的事。我把舍友捅死了。

那怎么办呢？我已经要饿得走不动了。

够倒霉的，你不该喝酒还骑车啊小伙子。

那人笑话我。他拉过裤子，把那条裤子扔在宿舍里，还每天半夜起来打手枪，做了这些事之后，笑话我。

都喝光啦，看看我这一身伤，我走不到家啦，也快饿死了。

为什么要捅人呢？

有你受的。

我已经忍受不了了，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您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