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拉莫 警报（第1 / 21页）

在第三座山的山腰上，有一个山洞。老人钻了进去。

他最终还是朝着小房子走去，他站在门口，看着沈浩趴在女孩身上。

山洞很矮，他得弯腰才进得去，于是就站在门口。

“我不知道。”他说。

“我可没地方养，你应该送给小姨。”他说。

他朝水塔走去。高个穿着他的靴子，在水柱前用水洗着上面的泥土，说：“你真不去？”

“我要去山上住了。”老人说。

沈浩不知道为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喊道：“你他妈干吗呢？去那边儿等着。”

“为什么？”

之后有一周时间，在白天，他都待在屋子里，看着一岁半的表弟。他观察着这个几十公分长的生命，表弟会把眼前所有东西都抓到手里，他身上没有流着肾病的血，看起来健康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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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这个星球并没有什么路径可走，到处缠满了荆棘，骨头的碎片混在路面上，你总是很疼，但你可以从空气中捕获一丝温暖的东西，是萤火虫一样的东西，你可以在过去获得爱抚，在更遥远的过去获得温存，那些地窖或坟墓一样的地方。你从温暖的坟墓里爬出来，去往冰冷的坟墓，这中间的过程就是现在。所有的一切被叫作斗争。人们从大地上获取皮毛，从大地上获取鲜血，祭祀给不需要的人。人们互相撕扯着头发，在不存在的路径上四处逃窜。”

“那可由不得你。”

在忍耐了长达一周的沉默之后，他听到表弟对他说。

女孩看到站在门口的他。她说：“就是现在，是什么？”

老人放下鸡，走向大门。他跟了上去。

沈浩说：“什么是什么？”

他们翻过东边第一座山，翻过第二座山，坐在山顶，老人从包里取出两个花卷递给他，他吃了。

女孩说：“这是什么呢？”

“我不想死。”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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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活，除了这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能这么快活。我觉得你不该待在这里等死，应该去做很多事，因为你做不做，都不知道哪天会死掉。你小姨跟我们说了，城里的亲戚拿你没办法，对吧？所以你耗在这里，干吗呢？”

十一月，天气变得更冷。有一天老人拎着两只母鸡来找他。

他用手接了水，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