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会面（第1 / 3页）

“十万法郎！”斯坦勃克喊叫起来，把古董商、奥丹丝、男爵和男爵夫人逐个打量了一番。

“是的，十万法郎！”古董商又重复了一遍，“我要是有相当的钱，我就花两万法郎把它从您手中买下了；因为，把模型一毁了，这就成了一份独家占有的财产了……不过，要是遇上哪个王公，恐怕会花三四万法郎，买回去装饰客厅。艺术品中，从来没有过这样一座时钟，能让普通市民和行家都满意，可是先生，这座时钟解决了这道难题……”

“这是给您的，先生，”奥丹丝把六个金币递给了起身离去的古董商。

“不要跟社交场上的任何人谈起这次来访，”艺术家把古董商送到门口，对他关照道，“若有人问起我们把这组雕像送到哪家府上了，您就说送给德·埃鲁维尔公爵了，那可是个鼎鼎大名的鉴赏家，住在瓦莱纳街。”

古董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刚用完午餐，门口便通报古董店老板和艺术家送雕像来了。见女儿脸上刷地发红，男爵夫人开始时感到不安，继而打量起女儿来，奥丹丝那种慌乱的神态、火一般的目光很快向她道破了少女心中稍加掩饰的秘密。

斯坦勃克伯爵穿着一身黑色衣装，在男爵眼里，可谓是个风度优雅的青年。

“您能雕一座铜像吗？”男爵手里捧着那组雕像，问道。

男爵放心地欣赏了片刻之后，把雕像递给了对雕刻艺术一窍不通的太太。

“妈妈，这是不是很美？”奥丹丝附在母亲耳边问。

“您尊姓？”艺术家回到屋中，男爵问他道。

“斯坦勃克伯爵。”

“雕一座铜像！……男爵先生，比起处理店老板先生好意带来的这座时钟来，并不那么难，”艺术家对男爵回答道。

这时，古董商正忙着把爱神设法阻挡十二时辰雕像的蜡模型，往饭厅的橱子上放。

“把这座时钟给我留下吧，”作品如此之美，男爵见了惊叹不已，说道，“我想把它带给内政部和商业部部长看看。”

“这个年轻人让你这么感兴趣，他是什么人呀？”男爵夫人问女儿。

“一个艺术家，若有一定的资本来开发这个模型，恐怕可以挣个十万法郎，”古玩店老板看见姑娘和艺术家默契的目光，马上摆出一副十分内行而又神秘莫测的神态说道，“只需卖出二十座，每座八千法郎，因为每座的成本差不多只要一千埃居；不过，每座时钟得标上号，再把模型毁掉，这样，就能找到二十个鉴赏家，他们会为自己拥有这样的作品而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