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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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等待阳光。”
“那扇门现在已经不再上锁了。”
“是的。那也是他烧死在房间里的日子。一等到阳光，他就用写这些书时戴的单片眼镜把干草点着了。”
“对。”
为了让雅科夫先生进一步熟悉环境，汉尼拔领着老师在莱克特城堡参观了一圈。他们穿过庭院，院子里有块大石头，四周磨了一圈用来拴牲口的凹槽。石头朝上的一面是平的，上面有斧头砍过后留下的痕迹。
“都是关于宗教的东西，可是——您知道‘下流’或者‘下流话’是什么意思吗？”
“你说他会自言自语？”
“知道。”
“下雨的时候房间里有股烟味。以前有好些大捆的干草沿墙摆着，这样外面的人就听不到他自言自语了。”
“我不是很明白它的意思，但我觉得应该是指在我妈妈面前不能说的那种话。”
“他们让您住在那个门上装着铁栅的房间里？”
“你爸爸说你测量了塔楼的高度。”
“每个人都值得你去花时间，汉尼拔。如果一个人乍一看似乎有些呆头呆脑，那你就多花些心思去了解他，看到他的内在。”
“是的。”
一排皮质封面的大书占据了整整一层书架，最后一本是烧焦的。
“我也是这么理解的。”雅科夫先生说。
“以前他们把艾尔加大叔关在那个房间里。”汉尼拔边说着边把铅笔在自己面前摆成一排。“那会儿是19世纪80年代，我还没出生呢。您看看房间的窗玻璃，他用钻石在上面画了个日期。这些都是他的书。”
“您去看看窗子上的日期，那正好是每年阳光开始直接照到他房间窗户的日子。”
“我之前看到了。很高兴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