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 / 2页）

“闻起来像治牙疼的药。”劳伦特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殡葬礼仪师罗热的助手劳伦特把盖在尸体上的罩单拉开。

罗热对着助手骂道：“白痴！你哪儿看见他的牙了？”

“尸体是什么情况？”

“对，是丁香油的味道。”督察波皮尔说。“警官，可以让牙医带着他的记录本来一趟吗？”

“麻烦列一个名单，最近和他打过架的人。”督察说。他俯在尸体上吸着鼻子。“你没对尸体做过任何处理吧，罗热先生？”

助手劳伦特尖声说道：“上周六他在酒吧里和人家打架，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牙都打掉了。”他扭动着头做出挨拳头的样子，往后梳着的头发在他那小脑袋上一跳一跳的。

“没有，先生。巴尔曼警官特别交代我不要……”

“而且经常打。”殡葬礼仪师说。

波皮尔督察示意他到桌边来。劳伦特也跟着过来了。“这房间里的味道是因为你们用了什么东西吗？”

“我看到您带来了一些证据。非常荣幸，督察。”

在厨师的指导下，汉尼拔把那条大鱼烤好了。没有去鳞的鱼和一些草一起被裹在一层布列塔尼海盐里。汉尼拔从烤箱里把鱼拿出来时，厨师用刀背用力一敲，海盐壳就碎裂开来，鱼鳞也随之掉下来。厨房里充满了美妙的香味。

波皮尔点了点头。“很短而且劣迹斑斑。他曾经用船运送过奥尔良的犹太人。”督察仔细观察着尸体，绕着它踱着步子，又拿起保罗的手臂看了看。屠夫手臂上粗劣的刺青在苍白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愈发醒目。督察心不在焉地说着话，就像自言自语一样。“他的手上有防卫时留下的伤，但是指关节上的淤伤却有些日子了。他最近打过架。”

“我闻到了氰化物的味道。”殡葬礼仪师罗热说。“他先是被人毒死的！”

“保罗·莫蒙特，或者说是他的一大部分。”巴尔曼警官说。“这是他的档案？”

“氰化物是一种烧杏仁的味道。”波皮尔说。

屠夫保罗的尸体还穿着衣服，衣服没有被血浸透的地方都是一条条很长的、交叉着的红色血痕。尸体没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