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1 / 2页）

“我们可以带他到罗马。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需要他到这儿来。什么都答应他，知道吗？”

“你四年前让多特里奇搜过那间小屋。”米尔克说。

“艺术品现在很赚钱。”科纳斯说。

科纳斯耸耸肩。“他在电话里听起来很年轻。多特里奇跟他有过一些安排。”

“凭什么去报警呢？”格鲁塔斯问，“就凭儿时的记忆，孩提时代的噩梦，还有那些旧身份牌？”

“我们现在要把一切搞明白。现在卖还为时尚早，但我们得先把它搞出来。他什么时候再打电话？”

“如果他去报警呢？”科纳斯问。

“周五。”

“斯温卡将接替多特里奇。”科纳斯说，表示他并不担心。

压抑的哭声和殴打声从船上的其他地方传来。这些人没一个注意到。

“我们需要他吗？”米尔克问。

“伊万诺夫欠我的，”格鲁塔斯说，“苏联大使馆安全部门会把小汉尼拔找出来，剩下的由我们来做。所以，科纳斯，你不用担心。”

科纳斯耸耸肩。“我们非得有他才行。斯温卡跟多特里奇工作过两年，他有我们的东西。他是我们从图片上找人的唯一线索。他认识被驱逐出境的人，可以为不来梅港的数据处理中心画出些像样的人。我们就可以从那里找到他们。”

科纳斯耸耸肩。“他在巴黎，是个学生。我不知道他怎么弄到签证的。他用这个签证进入立陶宛，还没有消息说他已经出来了。他们不知道他在哪里。”

“让他现在就打。”

“他现在在哪儿，这个杀死多特里奇的毒小子？”米尔克问。

“他想要出来。他需要证件。”

“就拿着他的餐叉在那儿闲逛了一圈，这头懒猪！”格鲁塔斯说着。他用脚把正给他修脚的女人推开，看也不看她一眼。女人赶紧走出船舱。

米尔克哼了一声。“会是个‘讨人厌的东西’？我情愿说对多特里奇而言他已经够讨厌的了。杀死多特里奇可并不容易，他可能是从后面开的枪。”

慑于普利文计划仍有把德国重新武装起来的潜在可能，约瑟夫·斯大林正使用大量驱逐出境的法子清洗东欧。拥挤的火车每周将死亡送入西伯利亚的劳改营，将痛苦送往西部的难民营。绝望的被驱逐者们为格鲁塔斯提供了充足的妇女和男孩，格鲁塔斯则在幕后操纵着生意。他的吗啡是德国医用级别的。他为黑市电器商提供AC-DC变流器。为了让他们做事，他还要按照“人类商品”的需求给他们作些精神上的调整。

格鲁塔斯耸耸肩。“那孩子会设法成为一个讨人厌的东西的。”

格鲁塔斯在沉思。“这个斯温卡在前线待过吗？”他们认为对东线不了解的人都不可能真的顶用。

“多特里奇可能已经告诉过那孩子他是怎么给我打电话并跟你取得联系的。”科纳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