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 / 2页)
一个藏在农舍后面小屋里的强盗冲出来,穿过田地向树林跑去。他双手抱着一只镀金的钟,边跑边要跨过地上的尸体。
一辆带有国际红十字组织标志的半履带式苏联吉斯—44军用救护车沿着砾石铺成的车道轰隆隆地开了过来。身穿白衣的格鲁塔斯第一个走下车来。
坦克的机枪突突地发射着子弹,奔跑着的强盗向前扑倒在地,钟掉落在一旁。他的脸重重地撞在地上,钟面也摔了个稀巴烂。他的心跳伴着钟的最后一次滴答声停止了。
一名党卫军少校躺在客厅壁炉前的长沙发上,裤腿上的血已经凝固。手下的中士从床上扯下条毯子给他盖上,又在屋里将火生起,但是作用不大,因为房顶已经没了,房间是露天的。中士脱掉少校的靴子,发现少校的脚趾全是黑色的。这时他听到外面有响动,便从背上取下卡宾枪,径直走到窗户旁。
米尔克、科纳斯和格兰茨从半履带式卡车后车厢里一拥而下。他们穿着各种制服——立陶宛警察的、立陶宛医生的、爱沙尼亚医疗队的、国际红十字组织的——但是他们的袖标上无一例外地都有枚很大的医用徽章。
“没错,当然了,但是我可以在这里就地手术。”格鲁塔斯对中士说道,接着便掏出枪来对着中士的胸口开了两枪。之后跨过中士的尸体走到门口处,对盖着毯子的少校开了一枪。
为了从死人身上翻出点东西,这伙强盗弓着腰颇费了一番力气。他们边翻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将文件和钱包里的照片扔得到处都是。少校还活着,他抬起手来。米尔克捋下他的手表揣进自己兜里。
中士从房间里出来,想对他们作些交代。“轻一点抬他。他双腿中枪了,脚趾也冻伤了,可能是生了冻疮坏死了。你们有野战医院?”
格鲁塔斯和多特里奇将一条卷起的花毯从房间里抬出来,扔到半履带式卡车上。
格鲁塔斯和比他稍高的多特里奇将一副担架从救护车上拖下来。
他们将帆布担架放在地上,把搜刮来的手表、金边眼镜和戒指都扔在上面。
中士转过头去看着少校,“是医生,少校。您要和他们走吗,长官?”少校点了点头。
一辆苏联T—34型冬季迷彩坦克从树林里开出来,炮筒在田地上方来回摆动着。机枪手站在舱口处。
“我们是瑞士人。这里是不是有伤员?你们一共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