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 / 14页）

我险些被狗撞倒，吃一大惊。

她不说话，一动不动，仍瞪着我。

二姐骂道：“作死呀！它又没招惹你！”

我刚点了一下头，他立刻转过身，头也不回匆匆走了。

我生父冲我大姐夫嘴里拌蒜地说：“那什么，没要紧事儿，这不，她是小芹的，你肯定想不到……来看看杨辉他妈……”

大黑狗还在对我龇牙咧嘴。

于是我也明白了，那男人是我大姐夫。

我二姐佯踢它一脚，冲院里喊：“赵凯，出来把狗拴了！”

我勉强地笑了笑。

我生父爱莫能助地看我。

“啊，这么回事呀。我刚才在搅猪血，你看我这双手，也没法和你亲热了……”

另外两个男人也开始干活。

我二姐笑得倒不勉强，甚至可以说笑得挺惊喜。

他站起来对三个男人中的一个说：“没砸我妈脚。”

一个少年蹬着滑板滑出院子，漠视地瞥我一眼，弯下腰企图揪住狗耳朵。那狗躲他，却也不跑，意欲与他玩耍。

他那一声“妈”，使我知道了他是我大外甥。他的脸尚未褪尽少年的青涩，却已长出了唇髭，然而眉目还是蛮清秀的，像我大姐。

少年来气了，将滑板砸向狗，正中狗腰。狗嗷地叫了一声，冲出院子，逃之夭夭。

那青年蹲下看她双脚。

我大姐夫又开始砌砖。

我生父对我说：“你看这么着行不？你要见她俩，我呢，完成任务了。我得回去搓玉米了，下午有人来收，那……那我走吧？”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那么说，我能说什么呢？

我便知道了我大外甥叫杨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