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1 / 2页）

“对不起，我哭了，”她说，“六个月后我会连你的名字都想不起来。拿到起居室去吧，我想看见灯光。”

“而且自以为是，彻头彻尾地自以为是。现在多了点瘀伤。你以为我会记得你？不管我嫁过多少男人，跟多少男人上过床，你以为我都会记得你？我干吗要记得你？”

我遵命行事。她像刚才一样坐在沙发里。我在她面前斟香槟。她望着杯子，却没去碰。

“这样你才会记住我。”

“那我就自我介绍，”我说道，“我们到时再一起喝一杯。”

她开始哭起来。“你这傻瓜，你这不折不扣的傻瓜！”她脸颊湿漉漉的，我可以感觉到她脸上的泪水。“就算只能维持六个月、一年或两年，你又损失了什么？不就是你办公室书桌上的积灰、百叶窗帘上的尘土，还有你现在孤独寂寥的日子么？”

“你已经给了我更高的称誉了。”

“你要再来点香槟吗？”

“对不起。请你别提他，也别提那个金色冰棍儿韦德的女人，也别提她那倒霉蛋醉鬼丈夫。你想成为唯一一个拒绝我的男人？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我已经给了你我给得出的最高称誉了。我要你和我结婚。”

“要。”

“你这自足自满、自鸣得意、犟头倔脑的混账。我要香槟。”

“像今晚一样？”

“更何况，”我说，“对你来说，这只是一段插曲。第一次离婚最艰难，以后的就只是经济问题。对你来说这也不成问题。十年后，你在街上跟我擦肩而过，要是你注意到我，可能会想一下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永远不会像今晚。”

“你怎么拦得住我？我又不是特里·伦诺克斯。”

我将她揽过来，她伏在我肩头哭泣。她不爱我，我们都清楚。她不是为我而哭，只是现在她恰好想哭一会儿而已。

“我们不是既甜蜜又理智吗？”她挖苦道，“我有钱，亲爱的，而且我会越来越有钱。我可以把世界买来给你，要是它值得我花钱。你现在拥有什么？有间空屋可以回去，连一条狗一只猫都没有；白天在一间窄小憋闷的办公室里眼巴巴地坐等生意上门。就算我跟你离婚了，我也绝不会让你过回这种日子。”

她离开了我肩头，我下了床。她去了浴室补妆。我拿来了香槟。她回来时脸上挂着微笑。

“对不起，我高估了自己。我去给你拿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