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2 / 3页）

“如果能揣摩出她的动机，他会的。”

他看上去有些不安。“我吃不准她是不是想见你。”他说。

“简直可笑，为什么不怀疑你？你整个下午都在那儿。她只有几分钟时间可以作案——而且她忘了带钥匙。”

“我送你去空闲谷区。我也想见见艾琳·韦德。”

“我会有什么动机？”

“我没看出有什么蹊跷，”斯潘塞平静地说道，语气不再尖锐，“是罗杰自己的枪，一个星期前他曾在自己屋里开枪走火，你见到艾琳奋力从他手中夺下枪。他的精神状态，他的行为，他对自己创作能力的沮丧——都暴露出来了。”

“不错，他死的那个下午，她明白无误地告诉了首先赶来的那个警官。她大概跟警察局长手下凶案组负责调查这桩案子的警官也这么说了。不过她倒是没跟法医这么说。”

“她告诉你他写的东西不错。他为什么要沮丧？”

“没有，她没有明说，”他清了清嗓子，“我感觉她把罗杰的死怪罪在你头上。”

“这只不过是她的看法，这你知道。有可能很糟，也有可能只是他自己感觉很糟。说下去，我不是傻瓜，我觉得不止这些。”

“我觉得你心里有事，因此你要在这儿而不是在酒吧见我。”

他转身拿起我的柠檬威士忌，一口喝光，然后小心地放下杯子，掏出手帕，抹了抹嘴，揩了揩被冰凉的玻璃杯沾湿的手指。他收起手帕，瞧着我。

他打电话要了酒，然后坐进一把包了条纹花布的椅子里，摘下无边眼镜，拿一方手帕擦拭过，又架回鼻梁上，仔细扶正了，瞧着我。

“调查还在继续？”

“她告诉你她不想见我？”

“调查这个案子的凶案组警探是我的老朋友，他是一头斗牛犬，一头警犬，也是个精明厉害的老警察。他觉得有几件事情不对劲儿。为什么罗杰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可是个写作狂。他为什么这样自杀，把这令人震惊的一幕留给他妻子去发现？为什么他要费心挑一个我听不见枪响的时刻自杀？为什么她会忘记带大门钥匙，不得不等人来给她开门？为什么她在用人都休息的日子里留他一人在家？注意，她说她不知道我在那里。如果她知道，最后两个问题就解释得通了。”

“这么一来我好像有些失礼，是不是？”

“我的天，”斯潘塞轻声说道，“你是不是要告诉我，那笨蛋警察怀疑艾琳？”

“我知道她不想见我，不过我可以借你的光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