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 / 3页）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电话，声音很陌生。

“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我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曼宁德兹不嫌麻烦跑来对着我胡诌一通，警告我别多管闲事，因为伦诺克斯是他和拉斯维加斯的兰迪·斯塔尔的朋友，他们不希望别人掺和进来。反正伦诺克斯已经死了。”

我们挂断了电话。我坐在转椅里晃来晃去。我应该问问他书写得怎么样了。兴许跟作家说话，你总是该问问他书进展得如何。不过，也有可能这问题已经让他厌倦透顶了。

“谁知道那流氓在搞什么鬼？”格林尖刻地说道，“或者为什么搞鬼。说不定伦诺克斯在跟钞票结婚、变得人模人样以前，和他们是一伙的。他在拉斯维加斯那个斯塔尔的地盘上当过一阵子楼层经理。他就是在那里碰到那女人的。笑一笑，鞠个躬，晚礼服，一面逗顾客开心，一面留意雇来的托儿。我想干这活计伦诺克斯很有一套。”

“她也挺好。她今天上街买东西去了。”

“等等，让我想想。哦，对了，保罗，保罗·马斯顿。还有一件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他佩戴着一枚英军徽章。就是圆环里面站只鹰那种退伍纪念章。”

格林沉默了片刻。电话那头传来关门的声音。接着他压低声音说道：“说不定是在边境南部参加械斗时弄的。”

“我明白。我想现在这不那么重要了。他的名字是什么？”

“噢，去你的，格林。你有他的指纹，按常规你会把它们送去华盛顿，然后会收到那边的报告。我问你的只不过是他的参战记录。”

“正是。醉鬼一个。不过就是同一个人。你不可能认错。到这儿后，有一天晚上我在蔡森酒吧见到他和他妻子。我和客户在一起。客户认识他们。对不起，客户的名字我不能说。”

“他有魅力，”我说，“干警察这一行用不着这个。非常感谢，警官。格里戈里厄斯警监近来好吗？”

“不错，他是个乐于帮忙的小家伙——在有些事情上。你夫人还好吗？”

“谁告诉你他有参战记录？”

“哦，谢谢。你就是那个在纽约认识特里·伦诺克斯的伙计吧。他那时自称姓马斯顿。”

“曼迪·曼宁德兹。好像是伦诺克斯有一次救了他的命，因此负伤，被德国人俘虏了，是他们把他的脸弄成这样的。”

“马洛，我是罗伊·阿什特费尔特。乔治·彼得斯招呼我打个电话给你。”

“曼宁德兹，啊？你相信那婊子养的？你脑子里一团糨糊，是吧？伦诺克斯有屁的参战记录，随便什么名字下面都没有任何记录。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