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 / 32页）

老门卫从传达室小窗口伸出头，望着“通告”对年轻的新厂长说：“行，你还想着替我干件好事儿。就凭这件事儿，赶明个你被撵下台了，我不冷落你。要不，我才是个多余的摆设呢！上月一天夜里，公安局的忽然来大搜捕，从咱们木材仓库逮走好几个小流氓，那儿都成了小流氓的免费招待所啦，全厂却没谁发现过！”

姚守义精神为之一振……

姚守义自信地说：“能把我撵下台的人，还没长大呢！”

电话响了。曲秀娟打来的。她只说一句话：“你去找他们吧，他们向我保证听你吩咐！”

为整肃厂纪，兹决定将厂后门封堵……

“我是，我是……你……科长？”赌徒中的一个，放下牌，趁机抓起钱，慌慌地往兜里揣。

刚写一行字，那女人开口道：“厂长，当初开这后门可是老厂长和我们老邢决定的，是为了方便工人上下班什么的，你刚上任就给堵了，怕不合适吧？再说全厂工人也不会答应。”

“哪个是队长？”姚守义忽然感到权力使人威严。

他一听，住了笔，抬头看着她说：“是吗？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老厂长在时订的制度现在还行得通的我就坚持，行不通的，我有权更改，这也是我当厂长的职责。堵后门是为了厂里的安全保卫，也为了严格劳动纪律，工人们会理解的！你说呢？”

“厂长，什么事儿？”那女人光探出一颗头。

“一回生，二回熟，这不就认识了……厂长您请坐……”

“请你立刻找一张大白纸，一瓶糨糊送过来。”

“厂长不认识你情有可原，你不认识厂长是错误的！”车间的另一位“哥儿们”对其大加训斥。

一会儿，那女人送来了纸和糨糊。

维修队工房里，一场赌博正进行在将亮底牌的节骨眼上，姚守义率人撞门闯入，赌徒们一时愣住。

那女人讪讪一笑，说：“我倒没什么，我是替你着想。既然你厂长有权，也用不着我多管闲事，哼……”说完，她悻悻然地走了。

他一挥手：“都跟我来！”

姚守义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沉思了片刻，挥笔将通告写完。之后他亲自将通告贴在了厂门前的告示板上。

三车间的“哥儿们”，聚集车间门口，望着新厂长大踏步走来。其中一个高声问：“厂长，咱们干什么去？”

其他赌徒面面相觑，也不由得一个个放下牌，边抓钱往兜里揣边站起来。

姚守义铺开纸便写，那女人站在他对面瞧着。

“厂长？我还不认识。”维修队长嗫嚅着。

通知

“科长？姚厂长姚守义！”三车间的一位“哥儿们”厉声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