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从“摇篮”到“熔炉”（第3 / 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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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关说：“我也觉得奇怪，你说老焦来咱们厂这两个多月，车间里所有的工作程序都弄了个门儿清。这不，指挥起天车来也是行家里手了，他这是啥时学的呢？”

焦裕禄说：“这摇篮也没白进。第一，我们在哈工大预科系统地学到了知识，这些知识是会有用的。第二，我们都取得了好成绩，说明这段时间我们是真正努力了。第三，厂里让我们回去是承接更大的任务，我们是厂里的骨干力量了，能说白进这摇篮了吗？”

纪厂长说：“也不全为照顾你，徐俊雅同志去学习做统计工作，也是咱们厂里的需要嘛。”

他示范了一下。谢尔盖学着拉了一遍。他拉出的有些怪腔怪调。

焦裕禄说：“组织上不要总考虑照顾我，家里有难处，能克服。”

焦裕禄乐了：“你看这二胡到了谢尔盖同志手里也说俄语了！”

纪厂长说：“下个星期就得动身，你们是原班人马，再加上你爱人徐俊雅同志。”

徐母说：“没啥。当年啊，我就给俊雅说：老焦是八路军的干部，山南海北的，人家让上哪儿去就得上哪儿去，娘要想你了咋办？妮说：娘，俺们上哪儿你上哪儿。这不应了这句话？”

焦裕禄纠正着谢尔盖的动作：“握弓子要放松。放松谢尔盖同志，别绷那么紧，放松，对，要让弓子变成你的手指。”

钟霞问：“大妈，从咱河南一下来到东北，不太习惯吧？”

小苗用俄语翻译着。

老涂、老李帮着用两条长板凳加一摞砖头、几块木板拼了张床。屋子太小，床占了大半。徐母给老涂他们端水拿毛巾：“快歇会儿吧，脸上都是汗。”

大家笑起来。

焦裕禄说：“没有。放心吧，纪厂长。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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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厂里，厂长老纪与焦裕禄进行了一次长谈。老纪详细地问了他们五个人在哈工大预科学习的情况，又讲了厂里的情况。最后，老纪说：“焦裕禄同志啊，我们厂建厂的进度加快了，所以改变了原来的进修培训计划，把派出学习的同志全部召回厂里。你们准备到有基础的老厂去实习，尽快掌握管理工厂的实际本领和技术知识。你带队去大连起重机器厂。怎么样，有困难吗？”

车间里，焦裕禄熟练地指挥天车吊装机件，天车女工王小敏驾着天车，不时向焦裕禄投过钦佩的目光。小苗和车间主任老关过来了。小苗指着焦裕禄说：“关主任，你看咱们焦主任多厉害，他连天车都能指挥了。”

焦裕禄说：“学习二胡，第一步要先让弓弦能说话。”

徐俊雅招呼着三个孩子：“别到处乱跑啊！”

谢尔盖问：“说话？说什么？”

一个星期后，哈工大预科的原班人马加上徐俊雅就到了大连起重机器厂。焦裕禄被分配到机械车间任实习车间主任。他们几个中，唯有他是带家眷来的，岳母和三个幼小的孩子——守凤、国庆、守云也一同来到这里。厂里为焦裕禄安排了一间离厂区很近的宿舍。老涂、老李、钟霞、张德昆忙前忙后地帮焦裕禄和徐俊雅收拾着，三个孩子到了新家都很兴奋，大呼小叫。

焦裕禄一笑：“让它说中国话，先说简单的四个字‘白菜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