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从“摇篮”到“熔炉”（第4 / 9页）

焦裕禄问：“谁帮你弄的？”

大老李问：“厂里说啥了？”焦裕禄不语。涂明伦问：“咋了老焦？”

徐俊雅对着镜子在整理头发，她的头发已烫成了大波浪。焦裕禄一进门就喊：“俊雅，看这大对虾多鲜亮，大连的海鲜真便宜，这么大个的对虾，三毛一斤，螃蟹才两毛一斤。”

半夜，焦裕禄一个人在湖边的长椅上坐着抽烟，他手里捏着一封家信。徐俊雅声音好似在耳边响着：“老焦啊，你们考试的成绩公布了没有？不过我心里有底，你肯定能录取。妈这几天总是问：这大学是多高的学堂？守凤愿意回老家上学，妈准备带她回山东了。孩子让他们的姥姥过来帮着带，你别分心。”

他看见烫了头的徐俊雅，吃了一惊：“哟！”

大老李抄起酒瓶子一口见了底。钟霞哭了起来。张德昆说：“我是不回去了，宁可不要厂里的助学金，不要工资，也要把本科读下来。”

徐俊雅笑问：“吓着了？”

吊装完成。焦裕禄看见关主任和小苗来了，迎过来。关主任说：“行啊老焦，连天车都能指挥了。”焦裕禄说：“该学的都要学呀。”他拿出一份周计划：“老关、小苗，我学着编制了一套咱们车间的周计划，你们看看，给我点拨点拨。”

大老李说：“白进了一回摇篮，还没摇晃出个啥名堂，就这么回去了。”

小苗说：“焦主任，编排车间计划，是计划员的事，你是车间主任，没必要干这个活儿。”焦裕禄说：“车间主任是管理生产的，不懂得抓计划咋行？”老关接过计划书看了一遍：“老焦，有你的！这份计划太好了。小苗呀，你看看焦主任编排的这份计划书，多细致、多准确。编制生产计划，不光得懂车间生产流程，还得懂每一台机床的性能，人家入厂刚两个月呀。老焦呀，我老关算是服了。”

焦裕禄说：“回厂吧，我们学习是为了更好地建设工厂，现在厂里需要我们回去，我们是共产党员，就得服从组织的决定。”

焦裕禄不好意思了：“老关你可别这么说，我闹了多少笑话你根本不知道。”

涂明伦说：“凭啥这个时候让咱返厂？”

焦裕禄说：“是吓了一跳，从来没发现我老婆原来这么漂亮。”

大老李急了：“说什么？立即返厂？这是谁的决定？好不容易发了榜，这将近大半年工夫，就这么白瞎了？”

徐俊雅小声说：“少贫嘴，妈在门外边呢。”

张德昆拿过信，读起来：“焦裕禄同志：厂里近来对培训计划作了重大调整，决定让你们中断在哈工大的学习，接到信后立即返厂……”

焦裕禄回到宿舍，涂明伦、大老李、张德昆也没睡着。他们都从床上坐起来。

9

天快亮了，焦裕禄一个人在环形跑道上奔跑着。

下班回家的焦裕禄拎回一网兜对虾和螃蟹。

静夜里，传来钟楼打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