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 / 7页）

“Marry Kiang。”

“那是我们的想法。工商界同意好办，重要的是政府首长要点个头。办事总要于法有据。我们要立于不败之地，将来有啥风险也不怕了。”

“对啦，筹备主任亲自出马，又郑重，又了解情况，首长问起来好回答……”

“找副市长谈倒差不多，”冯永祥想起星二聚餐会的事。“五反”时，他演了一出“火烧赤壁”，差一点过不了“关”，现在回想起来，心中还有些余悸。他竭力支持联谊会，但希望隐蔽在第二线，让别人冲锋陷阵，他在后面坐享其成，可又不能不显得很积极。他说，“我也可以找，就是我的身份不合，诸公诸婆知道，我在棉纺织同业公会并无一官半职，名不正，言不顺，师出无名。”

“怎么打招呼呢？”

“祥兄，你别忘记，你是工商联的委员，又是民建上海临工会的委员，是我们的领导同志，正因为不是棉纺织同业公会的人，讲起话来更显得超脱。”

唐仲笙的话没说完，马慕韩心急地插上来说：

“智多星想得果然不错，我不是不可以讲，但总得有个棉纺织界的人先和政府打个招呼，然后我在政府首长面前疏通疏通，一定十拿九稳。”

冯永祥的脑袋摇了三摇，说：

“你想得对，”马慕韩说，“阿永和政府首长常见面，闲谈中顺便提一下就可以了。”

“我吗，讲是可以讲，大体不会成问题，不过，”他的脑袋又摇了摇，才说，“这不是小事体，闲谈中提起显得有点轻率……”

她听了冷了半截，没有吭气。

“你正式找一下陈市长好了，你和陈市长不是很熟悉吗？”江菊霞说。

“慕韩兄想得很对，政府首长不点头，联谊会不能正式开张，至少要打个招呼，这样就合法了。……”

唐仲笙见冯永祥一再往外推，他不好再坚持，只好说了一句“这也有道理”。把文章留给马慕韩作。马慕韩也不愿出头，他问道：

唐仲笙和江菊霞一样，也以为没问题了。他们听了马慕韩这么一说，想了一条妙计：

“谁适合呢？”

“这一层我还没想到。”

“祥兄。”

“陈市长吗，的确很熟，上海解放以前，我在南京、丹阳就认识陈市长了。这事找陈市长又感到太郑重了，陈市长日理万机，不能拿这些小事体去麻烦他。”

“谁？”江菊霞心里想的一定指的是她。

“那么，找一位副市长谈谈，怎么样？”又是江菊霞的主意。她这位筹备主任希望早日择吉开张。

“这件事别人不行，只有一个人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