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3 / 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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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我再去叫……”
“过了关当然就没事了。”
这是朱瑞芳的愤愤的声音。老王来叫她的辰光，她正劝守仁：
老王一头从大餐厅里钻了出来，弯着腰，问：
“真不要脸！”
“老爷，有啥吩咐？”
他见她对自己这样亲热，立刻想起那天从钥匙孔里看到她和冯永祥的那股浪劲，心头涌上无比的愤怒，恨不能痛痛快快给她一巴掌，又怕让大家知道，他便木然地站在那里让她亲自己的腮巴子。
“我吗？”守仁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挺着胸脯说，“将来一定成为一个英雄，你就是英雄的母亲了，说不定新闻记者还要来访问你哩。”
“啥？”
“你这样下去，哪能得了？”
娘没有直说，只是用手指向着楼下客厅的方向指指。他歪过头去，侧耳谛听，知道爹和林宛芝在谈话。他会意地点点头，屏住气息，站在娘身边一动也不动，听楼下在谈。
“我当然懂事，我啥都懂，飞檐走壁，打枪骑马……没有不懂的。”
“她们呢？”
“亲爱的……”她一句话没说完，涂着美国探奇口红的嘴唇就紧紧亲着他的肥肥的腮巴子。
“都请过了。”
“谁还哄你。”
“怎么没有来呢？”
没有一会工夫，大太太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过来。朱瑞芳迎上去，对着大太太的耳朵嘀咕了一阵，大太太一边凝神地听，一边眼睛愤愤地瞪着楼梯下面，随着朱瑞芳一步步向楼梯口轻轻移去，可并不下楼。林宛芝每讲一句话都叫朱瑞芳生气，恨不能下去给她两记耳光。等到她亲密地叫一声“亲爱的”，朱瑞芳实在忍不住了，就破口骂了一句。
守仁昂着头说：
徐义德等了很久还不见有人来，他放下林宛芝，大声喝道：
“你也这么大了，应该懂事啦。”
“老王，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