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 / 3页）

“有，有有……”夏世富连忙掏工会会员证，几个口袋都找遍了，没有。

他回过头去，经理室里静悄悄的，桌子上的台灯发出碧绿的光芒，越发显得幽静。他仔细辨别声音的方向，断定是斜对面X光部传出来的。他轻轻打开经理室的门，对着X光部凝神一听，果然里面有人讲话：

陪审员在旁边插了一句嘴：

“啊哟，不是我，不是我呀！”

“说有，怎么没有？”

“不是，不是。我是工人阶级。”

夏世富慌忙回答：

“你参加了工会吗？”

“你是不法资本家夏世富吗？”

夏世富愣了一下，旋即信口应道：

突然从他背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当当的铃声，接着是一个人迷糊地高声大叫：

“有，有，真有。”夏世富急得满头是汗，他再向每一个口袋摸，几乎要把口袋翻过来了，还是没有。最后，他把手插到衬衫的口袋里，摸到一块长方形的硬东西，他的脸上闪露着笑容，掏出来一看，果然是红派司。他笑嘻嘻地送到审判员面前，说：

他默默地站在窗口，回想朱延年所犯的五毒罪行。

夏世富自从参加了本店的职工大会，他的心一直不能宁静。今天晚上他特地从营业部放地铺的老地方搬到X光部睡，睡了好一阵，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起来，拿了一片巴比妥用开水送下去，开始也还是睡不着，他长吁短叹，想发脾气，又怕人发觉他有心事，只好在铺上忍气吞声耐心地数着数目：一，二，三……不知道数到多少数目，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是他睡得并不酣适，朦朦胧胧地走进法庭。法庭上面坐着一个老年审判员，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制服；他的左边是一个中年的陪审员，录事坐在他的右边，低头在忙忙碌碌地记着口供。被告席上站着的是朱延年，下面十几排旁听席上坐满了人，面孔很熟悉，可是连一个人的名字也叫不出来。那个老年的审判员见夏世富走进了法庭，他丢下朱延年不问，转过来对着夏世富严肃地问：

“我参加了工会。”

他知道这是夏世富的声音，便走了过去。

“有工会会员证吗？”审判员的态度缓和了一点，冷静地问他。

“唔，真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