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 / 3页）

“唔，真吓了我一跳。”

第四，制造假药复方龙胆酊等共约两亿元；

童进不知道屋子里出了啥事体，在门上用手指轻轻敲了两下：

第三，扣发志愿军购买医药器材费一亿三千万元；把过期失效的盘尼西林卖给志愿军，暗害志愿军；

“世富，啥事体呀？”

“这是红派司。”

夜已深沉。童进感到有点疲乏，走到窗口，把窗户推开，深深呼吸了一口春夜的清凉的空气。从海那边吹过来的风有点润湿，迎风一吹，浑身有一种舒适爽快的感觉。南京路那一带的商标霓虹灯早已熄灭了，现在残余着疏落的路灯，被一层蒙蒙的夜雾遮盖着。他注视着闪烁的星星一样的灯光。灯光静静的，好像也有点儿疲乏，如同想睡觉的人一样，眼睛一时张开一时闭起。

审判员看了看，退了给他。他这时才发现工会会员证上有一块黑黑的污点。他想：糟糕了，审判员一定看到这个污点。我名义上是工人阶级，可是有污点，听朱延年的话，想做资本家。他怕审判员的眼光，也怕被告席上朱延年的眼光，更怕旁听席上的眼光。他低下头，偷偷地溜出法庭，一口气跑回福佑药房，把被蒙着头呼呼大睡。

福佑垮台，大家会失业吗？区里店员代表大会反复讲了这个问题，要大家放心检举，保证不让任何一个人失业。

不知道是哪个恶作剧的人，把X光部桌上的闹钟拨到三点，半夜里就响了。夏世富梦中听见闹钟响了，以为是法院发现他冒充工会会员，派红色警车来抓他这个不法资本家，他就高声大叫：

第二，送苏北行署卫生处张科长礼物等一千六百万元；

夏世富扭亮了电灯，把门打开，掩饰地说：

“这样写下去，福佑药房不是要垮台了吗？”

“啊哟，不是我，不是我呀！”

童进写着写着，不禁自言自语地说：

等他完全清醒过来，发现是一场虚惊，弄得浑身是汗。他喘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

第五，朱延年自称福佑药房是干部思想改造所，腐蚀国家干部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