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1 / 5页）

“不，唱歌也不好派代表的，余静同志，你说，是吗？”

“你忘记一句古话了吗：长到老学到老。何况你并不老；现在解放了，翻身了，大家都应该歌唱，你为啥不唱？”

“我参加一个，小钟，不过，忙的辰光让我请假。”

赵得宝把钟佩文动员人参加合唱队的事说了一遍，代余静回答了钟佩文：

汤阿英没有表示可否地“唔”了一声。

“你就饶了她吧，小钟，余静同志整天忙得气都喘不过来，她哪有时间参加这个。”

“你是工会副主席，应该起带头作用，你都不参加，谁还肯参加？是吧？阿英。”

“越是忙，越要参加；工作时候工作，娱乐时候娱乐嘛。”

“余静同志来了，汤阿英等你哩。”

钟佩文的话还没有讲完，外边走进来一个年青的女同志，圆圆的面孔，脸上浮着微笑，腮巴子上有两个小小的酒窝，两片嘴唇很厚，有一小半露在外边，和钟佩文的个子差不了多少，身子有点发胖，但很结实。她穿着灰布列宁装上衣，左边的下摆那儿有些折纹，好像匆匆穿上，忙得没有时间去熨平。她的头发没有烫，脸上也没有一点脂粉，浑身却充满了旺盛的青春的力量。她步子很迟缓，每迈一步出去都很慎重似的。她一跨进办公室，马上被赵得宝看见，他站起来，说：

钟佩文立刻跑过来，一把抓住余静的手，恳求地说：

“欢迎我们合唱队的新队员赵得宝同志！……”

“你也参加一个。”

“不得到我的同意，你不能去报名。”

“你还有理论哩？”余静笑着说。

“不，你自己也要参加，我代你报名。”

“是呀，谁也说不过小钟。”赵得宝插上去说，“工会里有我带头参加就行了。”

“有你们这些青年唱唱就行了，我们听。”

钟佩文高兴得热烈鼓着掌，一边高声地说：

余静摸不着头脑，她思索地凝视着钟佩文：

“当然要！”

“文教委员，又有啥花样经？”余静慢吞吞地说，“要我参加啥？＂

“那我参加，——你们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