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 / 11页)
“就以人工生殖为例。菲茨纳和川口早已经解决了全部技术问题,可是那些政府看过一眼没有?没有。有一种叫作基督教的东西竟然强迫妇女去怀孕生孩子。”
换瓶室走道那边的伯纳·马克思偷听到两人的谈话,脸色变苍白了。
“他长得太难看!”范尼说。
“我想不出我怎么会没有得到过她,”命运预定局助理局长说,“有机会我肯定会的。”
“结果是,你感到一种很强烈的冲动吧?”
“我为什么非得要管他的什么名声?”
“冲动得厉害!”
“可是他那名声?”
“确切地说是冲动得可怕。”总统说,“我们的祖先是非常愚昧,也缺乏眼光的。最早的改革家出面要让他们摆脱那种可怕的情绪时,他们竟完全拒绝跟他们合作。”
回答是沉默,表示否定。
“想一想你们自己的生活吧,”穆斯塔法·蒙德说,“你们有谁遇到过无法克服的困难没有?”
“你们有谁产生了欲望却无法满足,只好忍了很久吗?”
“嗯,可他跟我在一起就不是独自了。而且,大家对他为什么态度那么恶劣?我倒觉得他挺可爱的。”她悄悄地笑了。伯纳那羞涩的态度多么荒谬!几乎是害怕——就好像她是世界总统,而伯纳却是个管理机器的伽马减似的。
“嗯。”一个孩子想说话,却犹豫了。
“为什么不行?伯纳是个阿尔法加,而且他约过我和他一起到野蛮人保留地去。那地方我一直就想去看看呢。”
“只把她当个肉体来议论。”伯纳咬牙切齿地说,“在这儿干她,在那儿干她,好像她只是一块肉,把她贬低成了一大块羊肉。她说过她要想一想,这个星期再给我回答。啊,福帝,福帝,我的福帝!”他真恨不得跑上去给他们几个耳光——狠狠地揍,不断地揍。
范尼露出吃惊的神色。“你不会是说……”
“对,我真要劝你试试她看。”亨利·福斯特还在说。
“说实话,”列宁娜说,“每天都跟亨利一起,再没有别的东西,我也开始觉得厌倦。”她拉上了左脚的袜子,“你认得伯纳·马克思吗?”她说话时口气过分随便,显然是装出来的。
“而且他大部分时间都一个人过——独自。”范尼的口气带着害怕。
“说呀,”主任说,“别让福下等久了。”
“据说,据说。”列宁娜嘲笑范尼。
“有一次一个姑娘让我等了四个星期才让我得到她。”
“据说他不喜欢玩障碍高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