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出延津记 第十章(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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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我不是怕,虚汗,好几顿没吃饭了,饿的。”
老冯“呸”了一口:
“忙得过,你要能让主来帮我贩茶,我就信他。”
“没想让你出彩,也就凑个数罢了。”
老詹倒愣在那里,只好作罢。老詹与竹业社掌柜老鲁,也认识了三十多年。老鲁贩茶时,老詹就想发展老鲁信主。老鲁说:
便拉杨摩西到旁边老余家的棺材铺,用油彩给他涂脸,让他穿阎罗的彩衣。给杨摩西涂脸的时候,杨摩西老哆嗦着出汗,老冯又急了:
“那谁,我成吗?”
当然说的是另外一回事了。老詹见老鲁执意不收杨摩西,知道除了老鲁与染坊的老蒋有隙之外,也是自己和主的面子不够;这时想起贾家庄弹三弦的瞎老贾。瞎老贾既与自己是好朋友,又是老鲁的表兄;老鲁不买自己和主的账,该买瞎老贾的账,便说:
老冯有些不耐烦:
“老詹是让主害了,他要不传教,干些别的,哪怕是贩茶叶,也早发了,用不着住破庙。”
“你过去玩过吗?”
“既然我都知道他的心了,为啥还信他呢?”
“又不杀你,你怕个啥?看,刚涂上去的油彩,又花了。”
接着感叹瞎老贾弹出了主的心。又摇头感叹,一个能懂主的心的人,为啥还不信主呢?便想让瞎老贾信主。没想到瞎老贾说:
杨摩西:
“这就是主存在的理由!”
几十年来,与主也是两股道上跑的车。虽然老鲁不信主,但看老詹老实憨厚,四十多年只发展八个信徒,还锲而不舍,天天跑着,又有些佩服他;延津就找不出这么执意的人,不管干啥事,十个有九个半,当时见不着利,就望风跑了;倒与老詹成了朋友。老鲁与人喝酒,谈到老詹,常说:
杨摩西:
“你要能让主来帮我破竹子,我就信他。”
“玩是玩过,但是在村里,没见过这么大阵仗。”
后来不贩茶了,开了竹业社,老詹又劝他,他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