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 / 9页）

校工十分警惕，“胡同学，你认识这个人？”

直子说：“胡球，你来了。”

“是家长朋友。”

胡球呆半晌，回到课室。

向明对两个少女有所亏欠：一个捐心，一个劝慰，若无她俩，他早已不在人世。

——靠自己双腿站立，做自己的事。

胡球点头，他也一直想给胡球通消息，碍于身份，再三踌躇，图书馆约见，频频吃糖那次，他内心几番挣扎。

如果还不太迟，胡球愿意这一刻开始努力。

胡球也想知道。

——是什么叫一个人变成这样。

艳女把车停在一间餐厅门口，侍应送上纸袋，她这样说：“这家店的蘑菇奄烈特别好吃，你试一试。”

胡球坐轿跑车后座，心事如铅，一声不响。

胡球接过道谢。

向明把双手插袋里，“你已知道。”

她内心忽然明澈，老师所说每一句功课，都钻进脑子，并且深深记住，像一道篱笆忽然拆除，再也没有阻碍。

时间到，她朝胡球挥挥手离去。

过两天放学，走出校门，看到向明在车里朝她招呼。

胡球点点头，一言不发，与直子拥抱。

他的司机是个明艳女子，大清早也化浓妆，与向明态度亲昵，叫胡球“小妹妹”。

回到学校，她在贮物柜取过校服换上。

他说：“我送你到学校。”

同学闻到香味，“什么好吃的，可否共享”，分着吃光光，连一杯咖啡也取走。

眼下，他只可以善待胡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