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 / 9页）

但不知怎地，她嘴角不自觉弯弯朝上，露出一丝凄然笑意。

邓永超缓过气，顿足，叹息。

多没有心肝，真是世上最凉薄的少女，叫人齿冷。

啊，哀莫大于心死。

果然是他。胡球整个成长期为他不正当行为备受困扰，人生最愉快的岁月遭到彻底破坏，不胜其扰。

室内其余两人并没有阻止她离去。

胡球耳朵嗡嗡作响。

胡球忽然问邓律师：“我可否回学校。”

这时电话铃响起，母女都无心接听。

胡球缓缓吸进一口气。

邓永超取过电话，“颜宅，是，呵向先生，你想与她们说几句，好好，十分钟后见，是，我会在场。”

呵，他再也不会再缠扰这一对不幸母女。这人抛弃她们后还不甘心她们可以好好活着还得回头踢打，但此刻该人已经离开这个世界。

邓永超放下电话，“向先生会有比较详细数据。”

果然，邓律师压低声音说：“胡子杰昨晚在狱中因心脏停顿死亡。”

胡球没那么幸运，邓律师说：“你给我坐下。”

明敏的她已知消息关于什么人。

胡球左手搓麻痹的右手，但左手也发麻，何止双臂，头皮脸颊全像没有知觉。

胡球屏息等她开口。

多年没叫这个人，忽然噩耗传来，这人已不在世上。

这时，颜启真女士忽然做了一件奇怪的事，她站起取过外套手袋，“你们慢慢谈，我失陪，忽然想起天文馆有事。”

小时候怎样学骑粉红色三轮车，“爸爸，爸爸，扶住我”，大声叫笑，“爸爸，教我算术”，“爸爸，陪我看‘美女与野兽’动画”，“爸爸——”

她一径走出家门。

但最终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却如掏空一般，一下子全身血液似在脚底流走，胡球看到金星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