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 / 9页）

颜女士仍没有把小男生叫来一见的意思。

“是意外还是自然。”

邓永超穿着凉鞋披头散发衣冠不整那样啪啪走进。

“家母出去了，邓阿姨在房内更衣。”

颜女士正在吃早餐，才想开口问女儿是否续租宿舍，门铃骤响。

“你已知悉消息。”

第二早太阳若无其事升起，照样鸟语花香。胡球抬眼看蓝天白云，心想人也要这样才好：事过境迁，一点痕迹也无。

胡球此刻想到昨晚的雷雨。

但邓律师知道，事出有因，旁人最好不要置评。胡球这几年受的罪，以及身上永恒烙印，都得她一个人独背。

母女怔怔看她，一声不响。

向明到了，一早已穿着整齐西服，身上一股药水肥皂清新味道。他一进门便说：“呵胡球”，轻轻拥抱事主。

可见又有大事发生，她急着报讯，连梳洗整妆都不顾了。

胡球点头。

母亲在天文馆当更，胡球本想与直子通讯，这一阵子两人比较少交换意见。直子在本市其实没有亲人，亦不会故意回来，迟早要生分的吧，胡球这样想。

“清晨新闻未曾播放之前，我想告诉你，胡氏昨夜忽与同室争吵打斗，对方挥拳击中他头脸及前胸。他爬上床休息，今晨召集时发觉他已无生命迹象。法医说，心脏忽然停顿，死亡时间约在昨夜十一时左右。”

一个晚上，雷电交加，轰轰声不绝，电光霍霍，真像探照灯般搜索罪人霹雳，胡球站露台看风景，豆大雨点叫空气一下子冷却。

邓律师已换上胡球的运动服出来。

胡球在他怀中多逗留了两秒，然后招呼他坐。

她身上还披着毛巾浴袍。

多月不见，向明与记忆中一般神清气朗。

她拿起桌上热茶猛喝几口，坐下喘气。

“令堂与邓律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