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5 / 9页）

那一堂课，胡球坐在窗前动也不动，像只被小主人丢弃的瓷娃娃，庄生用铅笔替她画像，同学纷纷照做。

两人只得规矩聆听讲师从头说起，先学习各种蔬菜刀法，即华人口中切丁切条切块切丝……

下课时整迭素描交到庄生手中。

更衣下楼，发觉庄生坐在楼梯等她。一见她便指着她双腿，胡球低头一看，发觉穿上鞋袜，却忘穿长裤。

胡球感动，双眼通红。

连忙上楼套上运动裤，再出门，又忘记穿鞋。

少女张大嘴，把这话过滤，思考片刻，忽然得到结论：呵，他是想到将来二人一起生活，他可以入厨侍奉她。

庄生替她找到书包，挂在她肩上，替她梳理湿发，别一个发夹，才挽她出门。

“庄生，拜托你，我会去办事。”

他们紧紧拥抱。

邓律师还穿着拖鞋，也真难为她。

彼此都为对方着想，已经明白关爱本义。

车子回到校园，胡球忽然表示想先回宿舍淋浴。

“我见你什么都不会，假使我也不懂，两人吃什么，总不能天天往外跑。”

胡球握着庄生的手，一步步小心翼翼走，只需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下课，胡球纳罕，“你学这个干吗？”

回到课室，其他同学正小息喝咖啡，庄生取过一杯给胡球，同学“喂喂”，庄生在他耳畔说两句，同学实时噤声。

只见庄生做得津津有味，而且形状标准，受导师称赞。

“呵可爱的胡球。”

庄生要陪她。她叫他先回课室抄笔记。

胡球拼命点头。

胡球用极烫的水足足淋了三十分钟，浑身皮肤发红。

“你呢，你来学习，也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