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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药却想不明白,长书见他一脸疑惑,便轻轻道:“昨夜风平浪静,驿馆外暗中多了许多守卫,看来百灵岛已经知道天陵剑在你家公子手里,从昨夜起,已在暗中保护你家公子。”
红药“哦”了一声,始终放不下心来,又问她:“阿书姐姐,那后天的事儿你有没有把握?”
聂英与孙九青循声望去,孙九青脸色一变,只得放了那青年,起身行礼道:“原来是李管事……”
那人正是百灵岛管事李中序,只见他面色红润,身形健硕,呵呵笑道:“犬子向来放浪形骸,都怪我平日管教不严,此刻冲撞了孙总管和聂公子,在下替他陪个不是……”目光一转,对他儿子喝到:“庭儿,还不快带聂公子去换过衣服?!”
聂英本皱紧了眉头,正要起身,却见孙九青对他暗使眼色,想了一想,便道:“无妨,过一会儿就干了……”
李中序看了眼孙九青,倒也不再坚持,只对他儿子李庭道:“好好儿给聂公子陪个不是,你也算半个主人,已经失了礼,再不好好招待聂公子,回头拿你是问!”
语毕,对聂英和孙九青一辑作别。
次日聂英应孙九青之邀,一早便来到望海阁听琴。
海风轻拂,辽阔海岸一望无际,水天一色间,悠悠海船扬起素色风帆,渐行渐远。悠扬琴声自望海阁高楼上传来,明艳阳光正撒在旁边一方宽阔平台上。这摘星台依海而建,雕栏玉砌,正好可将海景一收眼底。平台上设有精美坐席,琼浆玉液、珍馐海味应有尽有,正是百灵岛宴请宾客的绝佳所在。
聂英神采奕奕,坐在靠海的一张桌案边,目不转睛盯着高楼之上那抚琴的琴师。轻纱飘拂,遮住琴师的面目,却能依稀分辨那妙曼身姿,绝世风采。
连云庄的管家孙九青坐在他身边,一面劝酒,一面赞赏道:“海棠小姐琴技不同凡响,如此倾城佳人,却不知后日谁才能一举夺魁,抱得美人归啊!”
聂英胆笑不语,孙九青看了他一眼,又笑道:“海棠小姐昨日所抚之曲更妙,兄弟昨日竟不来,错失仙韵,真是遗憾那。”
李庭大喇喇挤到聂英和孙九青之间坐下,摇头晃脑道:“聂兄,咱们再来喝个痛快……”
红药坐在不远处,双眼眨也不眨,紧紧盯着聂英,适才李庭撞过来之际,若不是傅长书在旁边拉住他,他几乎便要冲了过去。他见傅长书面色平静,不免埋怨道:“阿书姐姐,这些人都不怀好意,你干嘛还放我家公子出来?”
长书道:“放心,你家公子不会有事。”
红药抓抓头,奇道:“你怎么知道?”
长书道:“百灵岛的人都在这里,你怕什么?”
聂英还未答话,忽然摇摇摆摆走来一个青年,满身酒气,晃了两晃,一跤跌倒在聂英怀里,手中酒杯跌落,杯中之酒全数撒在聂英身上。
孙九青怫然变色,左手快如闪电,已扣住那人手腕脉门,那青年哇哇大叫:“好疼!”
孙九青冷笑道:“哪里来的,敢在这里撒野!”
青年忙喊道:“爹——”
孙九青道:“喊你爹也没用……”不想身边果然传来一阵笑声:“犬子无礼,得罪了两位,还望两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