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1 / 2页）

赵肃想起他幼时白白嫩嫩的包子模样，目光柔和起来：“确实玉雪可爱。”

朱翊钧：“即便如此，也总还是先行了一步，大明……”

朱翊钧忍住去拉他走的举动，“那现在呢？”

赵肃：“其实他们也便是在这一百年间才醍醐灌顶，奋起直追的，先前愚昧落后，长达上千年。”

赵肃失笑：“陛下如今自然是英武不凡。”

朱翊钧含笑：“不知怎的，我却还隐隐约约有些印象，那年出来玩耍，和冯大伴他们走散了，就是在这儿碰见你的。”

他想了想，全无印象：“不记得了，这是……？”

时隔多年，赵肃被他这一说，也想了起来：“嗯，我记得了，那会儿你要买糖葫芦，还跟那小贩讨价还价！”

赵肃凝目看去，发现皇帝所指却是一棵树，树下摆了好几个摊子，卖各种小玩意。

“我竟有这般无赖么？”朱翊钧有点诧异，看起来完全不记得了。

朱翊钧闻言也觉心动：“朕也想去瞧瞧他们的海军如何称霸海上，还有那不列颠女帝治下的国家。”

朱翊钧咳了一声，故作不在意地转了话题：“我听说，福建那边，男子结交，盛行以契兄契弟相称，甚至还有契父契儿的？”

赵肃想起彼得大帝微服到欧洲学习的事情，便笑道：“说不定陛下将来，还能到泰西去游览一番呢！”

这所谓的“契兄契弟”，其实就是同性恋，时人都有耳闻：闽人酷重男色，无论贵贱，各以其类相结，长者为“契兄”，少者为“契弟。但实际上，明朝由于不许官员嫖娼，却不禁优伶小倌，江南一带很多小倌堂子因而光明正大地开起来，而且生意兴隆，很多眉清目秀的小倌甚至比当红花魁还要受欢迎，在京城一带，自然也有不少这样的地方，朝廷官员中也不乏家中养优伶娈童的，当时的社会舆论对此的宽容度，反倒还要大于嫖妓宿娼，而且也成为一种风流名士的象征。

走了一会儿，他忽然停下来，指着前面一处：“你还记得这里吗？”

赵肃调侃道：“当时我帮你出了买糖葫芦的钱，你就抱着我的脖子不放了，那会儿就是把你卖了，只怕你还高高兴兴的！”

“瞧我，这大好日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竟拉着你说这些！”

朱翊钧笑嘻嘻：“听说我小时候可爱得很，你定是舍不得的。”

话没说完，突然顿住，旋即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