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第1 / 3页）

牡丹咬了咬唇，决然道：“奴婢，奴婢可以无子！”

牡丹却喊住他：“大人！”

赵肃有些明白了，沉默片刻，道：“你跟我来。”

她擦干眼泪，跪下：“奴婢斗胆，能否问问大人，是不是奴婢哪里不好，大人看不上眼？”

“没，没！”她强笑了一下，又低下头。

赵肃一愣。

赵肃看着她，温言道：“在我眼里，你已经是家人一般，包括赵吉、连翘他们，我从来都没把你们当成下人，这些年，眼看着连翘等人的终身大事，个个都有着落了，你年纪最长，性情最好，却反而耽搁下来，这是我的疏忽，你心里头要是有什么人选，只管和我说，我定会为你找一门好亲事，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

牡丹慌忙道：“万不敢当大人这一声谢，折杀奴婢了！”

原本还存着一丝希望的牡丹，听到后面，脸色越发苍白起来，渐至毫无血色。

“时光荏苒，转眼即逝。”赵肃感叹，“十年来，你尽心尽力，没有出一丝差错，我平日忙于公务，你家小姐身体又不好，这府里上下，多亏了你操持，我和她都很感激你。”

等到赵肃说完，她兀自沉默不言。

“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她没听见赵肃的回答，又哑声道：“奴婢愿在大人左右服侍，一辈子也不要名分……”

“大人！”她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有些慌乱地抬袖胡乱擦了擦，福一福身。

赵肃道：“你很好，但是大明嫡庶分明，我自己就是庶子出身，并因此吃过不少苦头，所以我不希望以后自己的孩子步上我的路。”

“牡丹。”

“奴婢是陪夫人嫁过来的，细数起来，也有十年了。”

赵肃分明瞧见泪水从她下巴滴落下来，看起来楚楚可怜，换了旁的男子，只怕就要心软了，但赵肃没动，换了在后世，他当然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子，可是现在，名节大于性命的明朝，他不希望自己的言行让她加深误会，本来就没有那个心思，何必耽搁人家一辈子。

“你到这里几年了？”

等了半天，对方都没什么反应，赵肃只好道：“那你好好想想罢。”

说罢当先往院子里走去，两人一前一后，赵肃在梨花树下停住脚步，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