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第1 / 2页)
他下体红肿,吃着药,但还是疼的厉害,他一嘶声我更加手抖。
谢慕这么说,我只道:“好。”
我一抖又不小心碰疼他,听他痛的嘶声,我抖着手又收回去。
跟着我二哥熬成个老女人,年纪已经二十三,比谢慕还大好几岁。
我红着眼睛将帕子在热水中换过,谢慕哑声道:“你快住手,还指着你伺候我,有你还不如没有,我都要死在你手上了。”
我呆呆的没反应过来,谢慕看了我两眼,又转回目光到书上,我又接着蹭到他背后去,紧紧挨着他身体,伸出手一点点的抚摸他头发。
“你别在我头上摸来摸去的,就跟摸猫狗似的,不自在的很。”
我给谢慕递水,但谢慕不大喝水,膳食只有清粥,他也只吃一点就不吃,原因在于怕水喝多了要如厕,他动作艰难,要人搀扶着去,而且有个尿血的症状,十分疼痛,一场小解要花近一刻钟的功夫,其间几番疼的止住,手脚颤抖的站不住,自己有力气拉裤子掏玩意儿,尿完却一身冷汗且没力气收拾东西,要人替他收拾。
谢慕不自在的回过头,推了推我的手,将自己的头发捞回去,等他转过头继续看书,我又情不自禁的摸着他头发捋,如此几次谢慕便耐不住。
谢慕是个爱面子的,受不得残废到连撒尿都要下人给帮忙掏鸟这等奇耻大辱,嘴上不说,但心里很不能忍,而且也确实疼的十分厉害,是以连饭都不肯多吃,就为了避免去如厕。
这女人心高气傲,谁都看不上眼,当初将我二哥骂的狗血喷头,一句话不敢回一口大气不敢出,幸得我二哥脾气好不跟女人计较,笑笑也就作罢。
我颤抖着手勉强给他擦了两下,收了帕子,又帮他穿上衣服。
我二哥的夫人们死的死散的散,她却命好的很,也去了凉州,跟着二哥在凉州呆了两年,后来又混到了宫中。
我坐在一边,看着谢慕忍痛,我发愣,愣一会又替他擦汗,等他那阵缓过去。
我跪坐在谢慕身旁给他端茶递水的伺候,不端茶递水的时候我便看他看书,手轻轻捋摸着他头发,我盯着他手上的书,其实也只是盯着发呆,看不进去。
赵免往他身下那一脚踹的后果十分严重,严重到何地步不知,谢慕忌讳的很,裤子捂得严严的,不肯让人服侍,自己一个人去小解,要死要活的折腾。
谢慕躺在榻上便是看书,身下垫着软枕,盖着薄被欹侧着身,阿西给我折了几枝木樨过来插在瓶里,放在榻前桌案上,室中温暖,散的一室幽香。
他身上有伤,又不能沐浴,只能简单的擦身,下人给他擦,他好面子嫌丢人,我给他擦,他又嫌我毛手毛脚弄的他疼,搞得我完全不敢下手。
谢慕在病中,我也没有别的事做,每日便是陪着谢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