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第1 / 3页)
赵倾仿佛不相信:“真不知道?”
腊月底我同谢慕见过一次。
二月二十六日赵倾过来,似乎这回不是来找我打马吊,而是有事前来,他往案前坐下,这人时常嬉皮笑脸,却难得有这般正经时候,我试探的问他:“你有没有见到我阿兄?”
我奔过去,说不出话,胸中起伏不定,在他面前站定,想抱他,却有些不敢。
赵倾没有回答,而是停了许久,想说什么,又似乎很难张口,我就等着他,于是赵倾喝了好几口茶,终于开口,却是意外反问我:“你认不认得刘公子?”
谢慕目光从半空的雪落到我身上,展了脸笑:“来看看你好不好。”
我问:“哪个刘公子?”
我讷讷说:“好,我记得。”
我脑中一阵茫然,谢慕捏了捏我手:“记得,别忘了。”
嘉定十三年,二月二十六日。
临走嘱咐我:“再过两个月十九号,是你的生辰,我若是不能来,你记得,别忘了。”
转眼又入了春,我上了寺中已经数月。
我顾不得穿衣,急忙出去,叫道:“阿兄!”
赵倾道:“小国舅。”
身上仍旧穿着那件银白色的袍子,青色披风,他病中常穿的那一身,立在雪中,玉白面容,漆黑眉目,高的很,也瘦的很,气色不是很好,没什么血气。
小国舅我是认得的,公子刘梁,只是赵倾只跟我打马吊玩猫弄鸟,从来不跟我提朝政相关,突然便问这个,我有些奇怪,我脑中思索了一下,摇头说:“不认得。”
他上了寺中来,独自一人,也未带随行,一面仰头四望的赏雪,一面踏进院门。
我同谢慕这样紧紧挨着却几乎无话的坐了两个时辰,最后天色渐晚,他起身离开。
我已经半月没有收到谢慕的任何消息,离上次见到他也已有两月。
谢慕也紧紧握着我,我腾出一只手给他倒水,贴着他的半边身体发热。
谢慕说的是三月十九号,但三月十九号不是我的生辰,我和他生辰都在八月。
谢慕执住我手,拉着我进门,我打发不了太监,只和谢慕在案前并肩坐着,我胳膊紧紧挨着他,手在案下握着他手,腿在案下贴着他腿,身体紧绷的要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