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第1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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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震不是没想过通知Dan最近谨言慎行。只是他已经做到了这步,如果再让香港的线断掉,就真的彻底对不起许平。
他做不到。
一切的禁色都已褪色,一切的花都已变成果子。※
其实阿震知道如果他真想同郭正邦斗,八成可以赶在交易前抢回先机。
家仇得报的愉悦或者从此错失什么人的悲伤都已感觉不到,都已渐行渐远。
可他做不到。
他想自己人生中许多因果和矛盾终是组成部黑色喜剧默片。
于是他终于在万籁俱寂的空房中嗤笑出声。
比如有趣地,他一边爱着他,一边诚心希望与他永不再见。
以后也不用让他再看到他。
* <em> * </em> *
类似某种麻痹,他平躺于黑暗之中,清晰察觉出自己对于普通情绪的感触正在慢慢丧失。
“不好意思,我会帮你稳住郭正邦。”阿震吃准许平并不十分清楚鸿鹄堂的家事,也因为多年交情不会为难他。
可Dan并不难过,哪怕在想起阿震时也并无法感到难过。
“算啦,你人没事就好,这段日子自己小心吧。”许平果然并没说什么,嘱咐了几句便收了线。
他没的选。
所以不要让他在交易当夜看到他。
阿震回到台湾后的确没有任何动作。鸿鹄堂那边他没有和任何人联络,无论郭正邦,还是自己兄弟。只在两天后给许平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既然出了这种意外变故,就别再指望他还能拿到交易线报。
只要阿震一直按兵不动,不是没有可能在事后安全逃出台湾。
阿震荒谬地想他居然还要感谢郭正邦给了他这样一个临阵脱逃的机会。早在那个仓库,Dan开枪的那刻开始,阿震便已决定无论如何他不能亲手出卖Dan。
到是仍有理智念头,Dan冷静地想阿震那边始终没有消息,这样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