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圆满》（六）（第4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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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野挑眉，收回手指揣进裤兜，问：“对不起什么？”
也许是四年，也许是一生。
“……”谢兰生平时挺健谈的，此时却是讷讷无言，半晌以后才说了句，“对不起。”
对面，谢兰生的内心深处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莘野拔脚走了过去，手指按在玻璃罐盖上，食指还有无名指有韵律般地点了点，垂眼看着，用气音笑了：“这罐子是你送我的唯一一件东西了，工作不算。”他的性格直白强势，也不用遮掩或逃避。
莘野说：“能有一个深爱的人，是幸福的，不是不幸的。”
回去以后，按部就班，可生命被剜去一块儿。四年后是什么状况任何人都无法预测，他也不是没短暂想过与谢兰生擦肩而过，可却做不到，他放不下。
“嗯？”
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面目模糊，没有一个是他。
莘野说：“没觉得。”
他再一次依稀看到电影里的那种感情。
谢兰生把黄桃罐头又轻轻地放回桌上，转身面向莘野，没吱声。
甚至感到无法抗拒。
莘野正挂他的衬衫，见谢兰生没动静了，手下微顿，眼睛瞥过去。
没有一个抵他半分。
谢兰生也真说出来了：“我当初如果不硬拉你加盟《生根》演王福生，你应该会非常好。”
于是，到后来，他只能靠想“几年以后定会再见”来撑了。
谢兰生也不太知道自己是在对不起什么。莘野喜欢他，他不能控制，这份爱是十之八九不会得到好结果的，他能对不起的就只有……
他可以等。